較量。但若再容他片刻,我軍將士又要增添幾條冤魂了。”

作為契丹軍隊最後希望的拽剌兄弟相繼戰死,徹底掏空了遼軍最後一點抵抗的意志,白馬銀槍團左突右殺,將契丹的陣勢攪得七零八落,河上埋伏著的弩兵和水兵也都乾脆拔刀上岸,甚至連折從適所率領的騎射手也不再遠端放箭,直接上前肉搏砍殺!

眼看全軍已經不可收拾,耶律察割心知此戰不但必敗,而且必死,拔出刀來,仰天道:“我對不起契丹啊!”要自殺時,始終下不了手,發狠道:“拼了!拼了!殺多幾個漢人陪葬!”

“你誰也殺不了!”

但見銀色的影子一晃,高懷德匹馬逼近,兩槍殺了耶律察割的護衛,又一槍回掃敲斷了耶律察割的手臂,猿臂輕舒,抓住了耶律察割的頭髮將他拖下馬來。

契丹後續的兵馬再趕到,望見已經糜爛的前軍登時潰退,作為生力軍的楊信這才從埋伏處殺出,趕著敗兵回沖,直殺到錦州城下,連夜攻入城內。

契丹守軍負隅頑抗,但在人心大亂之下也無法組織起有效的阻擊,終於絕望之下放了一把火要城中儲糧,當晚大火沖天而起,火光閃耀,直讓百里之外的人都能隱隱望見!

第三二九章 最後的皮室

這一章數經修改,遷延了幾日。

畢竟這一戰,幾乎就是《唐騎》最後的戰爭場面了。

謝謝大家不離不棄地陪伴了《唐騎》這幾年。

謝謝!

一個匣子從西漠北的大日曼陀羅傳到輪臺,再從輪臺傳到龜茲,一箇中年僧人手捧匣子,步入金帳,張邁指著僧人對郭洛說:“這是贊華上師的大弟子。”

郭洛點了點頭,漠北的事情他也大致知道,張邁為了監控西漠北,在輪臺過了一個冬天,之後來到龜茲,卻還是將過半的部隊留在了輪臺以備緩急。

匣子開啟,裡頭赫然是耶律阮的頭顱!

看到這個頭顱,張邁臉上既無驚喜,也無意外,只是點了點頭,對中年僧人道:“你做的很好。”

中年僧人道:“這是貧僧應該做的。”

張邁又說:“上師如何了?”

中年僧人道:“活佛自始至終,一直閉關不出,只是傳出佛旨。師弟人雖剃度,身不在佛門,斬首伏魔之令,也是出自活佛之法旨。”

張邁道:“請回復活佛,我張邁不會忘記當初的承諾。從此以後,願佛光普照大漠,直至永遠,願我佛以慈悲心化解一切乖戾,願胡漢蒼穹之下,永遠再無殺戮,再無侵伐,一切眾生,祥和安樂。”

中年僧人合十稱讚,口宣佛號而退。

“漠北的塵埃也落定了!”張邁蓋上了裝著硝制首級的黑匣子,拍了拍膝蓋,對郭洛說:“耶律阮賊心不死。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卻只是拖累了十幾個部落的性命,當初河中一戰,使我們在嶺西十年無後顧之憂,今日之後。漠北也有三十年的平靜了。”

郭洛道:“三十年後呢?”

張邁道:“吐蕃佛教,十分適合漠北土壤,有三十年時間,必定能徹底根治了。再說三十年後,咱們可都老了!但到那時候,我們該做完的事情也都做完了。”

他笑了笑,又說道:“這次我西巡,可有好些人蠢蠢欲動,就連孟昶那潭死水也微瀾了一下,安審琦在秦州也來奏說。秦西過去半年蜀中間諜增多了不少,不過他出手打了幾棍子之後,西南也平靜了。”

“遼東如何了?”

“戰報尚未傳來。”張邁道:“但郭威最新的訊息,劉知遠最近又老實多了,劉知遠老實了,多半遼東的戰事順利了。不管遼東戰局是勝是敗,我們大概要啟程上路了。長安啊……是時候回去了……”

萬里之外的東方,睡夢中的述律平被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