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的,下巴微微昂起,微眯著眼睛打量著眼前的兩人;緊抿的雙唇刻畫出淡淡的微笑弧度,卻意外的冷漠而疏離。

一手自然的垂在身邊,另一隻手端著透明的高腳杯,暗紅色的液體在杯中隨著手輕微的震動而搖曳,暗色之下和那白皙的過分的手構成異樣的奪目之感,而五指前端黑色的指甲更顯現出種詭異的陰寒。

這位男士整個人呈現出的和外貌截然相反的危險氣質,那種強烈的反差感,這才是沃爾裡希剛開始驚詫的原因。

“你的血統是什麼?可以提供給我你的血液嗎?關於血統的課題因為材料問題一直處於停擺狀態,你的出現真是這個世界的福祉!如果能夠解析出血統覺醒的誘因和成分,再加以改進和引導,初步推測可以實現巫師魔力體系的擴張從而使得巫師的能力更為強大!”

此時拉文克勞的腦海中已經完全僅剩下“研究”兩個字了,沃爾裡希確信她可能連對方長什麼樣都沒看清楚、只因為那雙一瞬間暴露的豎瞳引發了強烈的研究欲。

“那麼,你能給我什麼?”

“根據我的初步研究血統的覺醒必將會給魔力網的穩定性帶來威脅,不,是肯定會造成影響。血統覺醒的福利是強大充沛的魔力還有一定程度的外貌改變,但是前提是巫師本人有足夠的能力去承受並且將之完全吸收於己用。

在這個過程中超出本身容量的強大魔力會不停衝擊著巫師的身體,能適應尚好,否則伴隨著的就是對身體的破壞。如果能夠正確的引導魔力並且緩解魔力衝擊,那麼不僅能夠保持本身身體狀況的良好,更可以將血統力量完全轉化吸收融入自身的魔力系統!”

“似乎是如此。”

“當然!我猜想覺醒後的修養期決定於自身的適應狀況,時間可長可短,在這期間不僅需要自身不斷的引導還需要諸多的魔藥輔助,如果有可能的,讓另一個強大的巫師來輔助也是非常可行的選擇!”拉文克勞冷靜而迅速的張合的嘴皮子,要不是她語氣裡難以剋制的激動和視線的炙熱,沃爾裡希完全不覺得她已經失了理智。

沃爾裡希插不上嘴,只能看著拉文克勞急切的講述著關於血統覺醒的資訊試圖打動對方;可是他看的很清楚,對方的神情從一開始就沒變過,似乎並無多大的興趣。

“你需要我的血?”

“是的!”

沃爾裡希察覺到對方時刻保持的淺笑弧度似乎上揚了幾分,卻更顯得刻薄和嘲諷,果然,他聽到對方帶著冷硬的語氣緩緩說道,“擁有一個巫師的血液就能用很多方法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死他;這位女士,初次見面的您又如何讓我相信,您真正的意圖?”

幾乎是明確的拒絕,可是拉文克勞卻毫不在意。

拉文克勞是誰?在這種情況下她眼裡只有她認定的極富價值的“材料”,其他的什麼早已被她忘得一乾二淨。她一心只想著如何得到那份“實驗材料”,腦子一轉脫口而出,“我可以和你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注1',絕不會透露關於你的個人資料,也不會利用血液做出危害你的事情!”

沃爾裡希下意識的拉住了拉文克勞,這樣的約誓內容太過危險,對方自然不會有所傷害,可是拉文克勞卻可能遭到不幸。

防人之心不可無,活過一次的沃爾裡希從來不像巫師那樣將保密的魔咒當做最可靠的東西;誠然對面的男士不會因為拉文克勞而受到傷害,可是如果有一天他和拉文克勞站在對立面的時候,他完全可以指示別人迫使拉文克勞去觸犯誓言——如果拉文克勞不說出來,她會被逼供的人折磨;而一旦拉文克勞坦白,因為魔咒效應她只有死亡。

“怎麼樣?我看你的身體狀況並不好,如果血統成功覺醒的話你現在應該會比尋常巫師更為強大而不是現在這副摸樣。有我的幫助的話,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