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夜進了屋中絲毫沒有侷促之感,很隨意的找了個凳子就坐了下來,絲毫未見嫌棄之色。

老漢見了,不禁暗自點頭:不愧是讀書人。

“先生稍坐,老漢去弄些吃的,家中沒什麼好東西,還望先生不要嫌棄。”

“無妨,我不挑食,老人家吃什麼,我就跟著吃什麼。”

老漢點頭,轉身進了後廚倒騰去了。

就在老漢在後廚倒騰的時候,又有人敲響了老漢的門。

老漢出來應了門,隨後領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年輕人見了君夜,笑道:“方伯,你這還有客人啊?這下我可來的不巧了。”

“說什麼話呢,是來的正巧才是。”方伯說完對著君夜道:“先生,這是我一個朋友,叫簫劍,您不介意他一起吧?”

“相請不如偶遇,何況這是老伯您家,我當然客隨主便。”

“好好好,你們先聊著,我再去弄幾個小菜。”

“方伯,隨便弄點就好了。”

“行了,簫劍,你先坐著,陪陪先生。”方伯說著又轉進後廚。

方伯走後,簫劍看著君夜自我介紹道:“這位先生,在下簫劍。這把簫的蕭,這把劍的劍,敢問先生如何稱呼?”

“蕭公子好,我姓君。”

簫劍見君夜容貌舉止皆是不凡,挑了挑眉試探的問道:“敢問君先生從何而來,欲往何處?”

“從來處來,往去處去。”君夜飄渺的笑容配著飄渺的回答,讓簫劍瞬間噎了一下。

“先生既然隨遇而安,不如與我同行如何?”

“可以。”

“……先生不問我欲往何處,是否與先生同路?”

“自我應允公子起,我們就已是同路人了。”

簫劍努力擺脫這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笑道:“先生豁達,簫劍佩服。”

君夜點點頭,就不再說了。兩人立刻陷入了沉默,直到方伯端著菜出來。

“來來來,先生也嚐嚐老漢的手藝,雖然東西粗陋,不過味道還是不錯的。”

君夜點點頭:“多謝老伯。”

簫劍見君夜舀著筷子吃著桌上的東西,絲毫沒有任何不適之感,有些詫異。又見他吃相高雅,暗道必是大家出生。

簫劍想到此,眼中精光一瞬,隨即也吃起飯來。

君夜雖用著飯,卻依然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簫劍那抹一閃即逝的精光自然就被君夜納入了眼中。

吃完飯,幾人說了會話,待要就寢之時,方伯卻有些為難的道:“這住宿卻有些難為起來了,這床……”

君夜不在意的擺擺手:“老伯能收留我一晚,已是感激不盡,我用椅子搭著睡一晚就是了。”

“哎,這怎麼行,你是方伯的客人怎麼好讓你睡凳子,還是我將就一夜吧。”

“如此就委屈蕭公子一晚了。”

“……”

次日簫劍頂著熊貓眼略帶怨念的看了眼精神奕奕的君夜,問道:“君先生,我們何時啟行?”

君夜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蕭公子決定就好。”

“那就和方伯告辭後,我們就啟行吧。還有,君先生可以直接叫我簫劍。”

君夜從善如流:“簫劍。”

兩人辭別了方伯後,簫劍一臉抽搐的看著君夜牽出來的騾子,不可置信的問道:“先生就騎這個麼?”

“窮。”

“……”你覺得我會信麼!

旅途進行中

簫劍騎著馬遷就著君夜騾子的速度,一路上十分鬱卒的檢討著自己究竟是抽了哪門子瘋會邀請這人和自己同行。

最後簫劍實在受不了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