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了安平侯夫人。

錦淑做了這麼多瘋狂的事情,和她平時的行為不同,安平侯夫人擔心錦淑會想不開出事,想要去勸一勸錦淑不要太執迷不悟,害了自己。

安平侯夫人擔心自己一人勸說沒用,乾脆跑到了睿王府中找錦端一起去見錦淑。

“母親。”錦端疑惑的看著忽然登門來找她的安平侯夫人。

“你收拾收拾,和我一起去見一見錦淑。”安平侯夫人懶得寒暄什麼,直截了當地告訴錦端她來找她的目的是什麼。

自從福安出事,錦淑在她面前哭過一次以後,錦淑就再也沒有來找過錦端。那日錦淑身上忽然而來的變化一直都在錦端的心裡面,她總是覺得錦淑的神情很不對勁,所以這段時間,她對康王府的事情極為關注。

尤其是當她得知康王出事,康王唯一的兒子也出事以後,錦端明白,這是錦淑動的手,那日錦淑臉上奇異的表情在這些發生的事情面前也得到了合理的解釋。

這是錦淑的原則,錦端也想過,若是她也碰見了像錦淑這樣的情況,她會選擇怎麼做,想來想去她發現,她約莫會和錦淑做出同樣的事情來。

故而,她即便是猜到了一切事情和錦淑有著脫不開的關係,錦端還是選擇了沉默,這是錦淑自己的選擇,這樣做,對錦淑來說也是一種發洩。

“娘,你……”

錦端猶豫的想問安平侯夫人為什麼,安平侯夫人沒有給錦端這個機會:“別耽擱了,快點。”語氣中頗有幾分不耐煩的意思。

安平侯夫人這樣,錦端也不再多嘴了,她本來就想要去見見錦淑,這會兒安平侯夫人來找她,要和她一起去見錦淑,錦端自然是一點意見都沒有了。

很快的,錦端就收拾好,和安平侯夫人坐上了前往康王府的馬車。

沒有了男主人的康王府格外的蕭條,門口的門匾上都有了幾分荒涼的感覺。康王府的下人空前的老實,個個斂聲屏氣,行走間連個聲音都沒有。

錦淑一身素服坐在會客廳裡面等錦端和安平侯夫人兩人,明明是富麗堂皇的裝飾,總是有那麼一兩分的衰敗。

“娘,錦端,你們來了。”錦端和安平侯夫人進來,錦淑放下手中茶盞,笑著看著兩人說道。

安平侯夫人一直擔心錦淑,看見錦淑的那一瞬間,她腳下的步子快了幾分,走到錦淑面前,伸手握住錦淑的雙手,對錦淑上下打量,打量一會兒後,就算是關心女兒的安平侯夫人也不得不承認,錦淑臉上的氣色很好,即便是滿身的素服,也遮擋不住她紅潤的氣質。

錦端站在安平侯夫人身後,默默地看著錦淑,她發現,以前雍容華貴的錦淑回來了,和之前那個枯槁的女子截然相反。

“錦淑,你現在過得怎麼樣?”

“很好啊。”錦淑笑著說道,“整個康王府都被我握在手裡面,我想要幹什麼就幹什麼,誰也管不了我,多好。”

☆、罈子

錦淑臉上的笑容並未讓安平侯夫人安心多少,她沉默的看著錦淑,過一會兒說道:“賈家對我說的那些事情是真的嗎?康王他……真的是你的手筆?”

安平侯夫人的聲音慢慢地變小,不想讓旁人聽見。

錦淑毫不猶豫地點點頭說道:“是啊,全是我乾的。”

她臉上笑容不變,好像在說一件很值得開心的事情。

安平侯夫人的臉色則是變得很厲害,她不敢置信地看著錦淑,怎麼也沒有辦法相信這些事情全部都是錦淑做的。

錦淑示意屋裡面伺候的下人全都出去,然後對安平侯夫人說道:“我做的可不止這些,我不僅舉報康王,還讓他斷子絕孫,殺了他唯一的兒子,以後康王可是沒後了,還有賈皇后,她還被我氣得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