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點壓迫和欺辱?被欺負的是自己,他自己都不在意了,他靳劭在那裡氣什麼?難道他就這麼要面子?覺得同族在別人那裡一點屈辱都受不得?

靳劭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沒有動。

就在沈括以為他應該已經氣完了,準備繼續說他的偷菜大計的時候,靳劭突然坐了過來,抬起手揮向他的大腿。

臥槽他要打我!

沈括屁股猛地往旁邊移了一段距離,但是還是沒有靳劭快,然後沈括就眼睜睜看著靳劭揚起的巴掌——按到了自己大腿上,揉了揉。

不理會沈括目瞪狗呆的小表情,靳劭自顧自問道:“那個小祭司弄傷的是這裡嗎?”

沈括心裡大喘氣,原來只是問問傷在哪裡啊。

“不是這裡。”沈括把他手撥開,然後指指自己的腰部,“是這裡。你知道的,植物嘛,根莖就是他們的命脈,那小祭司按照自己作為植物的想法,想把我的‘根莖’扯斷,他是扯著我上半身和下半身用力的。”

他看了一下靳劭突然沮喪的表情,想了想,坐過去一點道:“哎呀,我都說了我沒事了,那些事都過去了。你之前也說了,為了收穫,必要的犧牲是可以有的。我雖然受了點苦,可我的回報也很大。你彆氣了。而且我們這不是要去偷他們的菜嘛,現在可是我們佔他們的便宜了。”

靳劭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臉色微微明朗了些。

沈括看他記仇的模樣,心裡不由想:只是無意被弄傷就把他氣成這樣了,要是被他知道槐樹將軍那些過河拆橋的卑鄙行徑,他怕不是要活活氣死了。

沈括搖搖頭,暗暗決定輕易還是不要讓靳劭和槐樹將軍碰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