挾制著;緊跟在江兮淺的身後,竟是朝著主院而去;她的貼身侍婢冬兒見狀,有心想去找明柳求救,可聽到自家小姐帶著哭腔的掙扎,有些不放心地追了上去。

*

主院中。

明柳雙膝跪地,緊緊地抱著江嘉鼎的大腿,江嘉鼎有些不耐煩,想走,可明柳怎麼會放開,她抬起頭眼波瀲灩,淚雨漣漣,“相爺,求求您,讓大小姐饒過妾吧,妾真的知錯了;求求您,那浣洗房的黃媽媽用竹枝打妾,妾實在是受不了了。”

“哼,受不了了?”,江嘉鼎冷哼,低著頭看著被淚水花了妝的明柳,眼中的厭惡一閃而逝,他當初怎麼會被豬油懵了心看上這樣一個女人,現在竟然還為了她賠上了大好前程,如果不是因為她在相府門前大鬧一場,皇上有怎麼會知道當年之事,又怎麼會把他發配到錦蓉雙城去剿匪。

這塊硬骨頭,朝廷頭痛多年都未拿下,他若是不想想辦法,恐怕這仕途就當真毀在她手裡了。

“哭,你還有臉哭!”,想到這裡,江嘉鼎只覺得非常惱火。

“相爺,求您了,求求您救救妾吧,妾以後一定好好的侍奉主母,妾不敢了,求求您,您看看這些全都是浣洗房的黃媽媽打的,妾真的受不了的”,明柳有些急切地撩起寬大的衣袖,露出雪白玉臂上,原本的道道紅痕竟然全數消失了。

藕臂白白嫩嫩,沒有絲毫痕跡,怎麼會這樣?

明柳錯愕,江嘉鼎卻是篤定,這明柳當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敢糊弄他,這一次就罷了,居然還來第二次。

“給我滾!”,說著,用力地拔出腿,對著明柳的胸口就是一踹,明柳一個不查,被踢出好遠。

明柳有些錯愕地看著這一幕,在看到明柳被踢得吐出一口汙血,雙手拼命地掙扎著,江兮淺對著兩人使了個顏色,兩人立刻會意地放開明珠,她飛奔上去,扶起明柳的上半身,“娘,娘,你怎麼了娘!”

“你又來幹什麼?”,江嘉鼎看著江兮淺,心頭對這個女兒竟不知道是何感覺,親切?疼愛?說不上,可到底是自己心愛的女人生的,他的神色有些複雜。

江兮淺對著些卻只是置若罔聞,這麼些年,什麼人情冷暖她都已經習慣了,更何況她是真的已經從心底放棄了對父親的期盼,正所謂沒有希望就不會失望,她冷冷地抬起眸子,斜睨了抱在一起的明珠和明柳,盈盈福身,“初掌中饋,總會有人不服氣,所以今個兒趁著相爺尚在,特來請教;這整個風度還未有喚通房丫鬟做孃的先例,本小姐以為就算這明珠是通房丫鬟所出的庶女,可也代表著相府的臉面,見到相爺夫人不請安也罷,可知道我娘懷著身孕還故意推攮,這可不是一句無意就能過去得了的;本小姐以為也是該給她請個嚴格的教養嬤嬤了,不知相爺以為如何?”

“你既然掌管中饋,這些後院之事來問我作甚?”江嘉鼎面色微沉,臉色難看。

江兮淺黛眉微挑,這言下之意……竟是讓她自己看著辦了?

她嘴角微微斜勾起一個嗜血的微笑,站在她身後側方半步的紅梅翠柳兩人只覺得眼前一亮,竟是不由自主地將視線投向明珠和明柳兩人,替她們接下來的悲慘生活,默哀!

“既是如此,那我就先告退了”,江兮淺微微一笑,“還不將她們帶走,沒得汙了相爺的臉,若是耽誤了相爺出行,哼,給我仔細你們的皮!”

江嘉鼎的身子微微顫了顫,面色從白到青,從青到紫;卻渾然沒有注意到轉身的江兮淺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哼!江嘉鼎越是不想提起的,她越是要提醒他;若不是那明柳三人,他又怎麼會被御史監那些人盯上參奏;若不是被御史監的人參奏了,楚擎天又怎麼會將錦蓉雙城這個燙手的山芋丟給他?

這一切的一切,追根究底,還是他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