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天權,二位來我爍星盟鬧事,意欲為何”天權的聲音很是平淡,似乎對於他們二人並不友好的來訪不以為意。

“不必惺惺作態了,我們為什麼來,你是最清楚的。把人交出來,我們立刻就走,後面的事正常走公會途徑解決。否則,把你們這塊地方翻個底朝天,我自信還是能做到的。”寧則雙手抱胸,朝天權一昂腦袋,既是忿恚,亦有著蔑視。

“好大的口氣!”

後方有人實在忍不住,站出來質疑於他。皓月盟五大神之一怎麼了難不成就能在爍星盟大放厥詞了再怎麼樣,他們一共也才兩人,偌大一個爍星盟,怎麼可能治不住兩人

九月怕寧則被點起火氣,當即出面替他回敬:“口氣大不大,你試試就知道了。友情提醒一句,在此之前記得寫封遺書,然後就能親自向你們爍星盟的前任天璣討教討教,怎麼死疼痛會輕些。”

他的言辭雖然沒那麼重的語氣,平平淡淡的,但其間透露出來的資訊,對爍星盟這一方來說卻毋庸置疑是一種揭傷疤的舉動。

前任祿存星天璣,在十多年前就死了。兇手嘛,喏,就在眼前——皓月盟戰神寧則殺的。

那終局的一戰,爍星盟接連損失祿存星天璣與巨門星天璇兩名七星宮成員,兇手分別是皓月盟戰神寧則與殺神項森。相應的,皓月盟也並非毫無代價,赤神五丈紅被皓月盟破軍星搖光所殺,直接導致皓月盟六大神減員其一,因一直沒有新的繼任者,便成了五大神。

所以,皓月盟與爍星盟擴日持久的接連不斷的各種小矛盾,也並非無緣無故。哪怕只論這一代高層,其間也有著血仇,只是如今的秩序社會讓他們暫且收斂了兇性,但那份刻骨銘心的仇恨,始終植根在他們之間。

與之相對,烈日盟的存在感便不高了,他們公會主要活躍在歐洲一帶,向來與皓月、爍星兩公會之間保持一定的距離。或許從前也有著摩擦,但就這一代的異能者而言,顯然還是皓月與爍星兩公會之間的矛盾更深。

九月提這麼一嘴,寧則的火氣的確沒起來,爍星盟一方可就要炸鍋了。尤其是那次曾經經歷過十數年前那場硝煙的異能者,此時更是對著九月怒目而視,若非有天權在前用手壓著諸人的聲音,恐怕又會掀起一場罵戰——打是打不起來的,一是會授人以柄,二是他們這些人加起來也很難打得過寧則。

何謂戰神

無所謂面對的是什麼的才是戰神,人多人少,於他而言沒有分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這便是皓月盟的戰神。

而九月則是眯了眯眼,這位甚少露面的文曲星天權,在爍星盟之中的威望不低啊。哪怕這樣挑撥了一句,他示意安靜,這些人便真能暫時壓抑住仇恨。倘若,他想做別的事呢

自那場爭鬥之後,爍星盟一直在藏,如今的復出恐怕是醞釀著什麼大陰謀。自己也想不了太多,好好轉述此行見聞給副會長和寒霜,具體事由,由他們考慮吧。

“如果你們二位是來此舊事重提,便可以走了。一會兒等開陽和搖光抵達,你們就很難走的掉了。”

天權搖搖頭,對於九月的激將沒有任何反應,只是輕飄飄地威脅了一句。

而九月在思考他這話的可能性——天樞在歐洲身陷囹圄,爍星盟不該沒派人前去解圍。而七星宮其餘六人中,天璇和天璣還無法挑大樑,天權坐鎮總部,剩下玉衡、開陽與搖光。如果說開陽和搖光還在總部,那便意味著只有玉衡去馳援了

九月並不信他們會如此隨意,他們應該會考慮自家皓月盟也在暗處藏人的可能性,只派一人去,若起正面衝突可能是會翻車的。所以,天權這話,大機率也是在詐,在演空城計。

“先前說了,放人,我們馬上就走。否則,老子也抓幾個回去等你們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