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心劍被困,孤立無援。可實際上瀘州衛的援軍早就已經到了雲山鎮。足有兩百人,領頭的正是那位負責考核新兵的校尉胡選。

這兩百軍士個個裝備齊整,明顯不是蘇心劍那樣的預備兵可比。他們已經將這雲山鎮裡外搜了三遍。除了在雲山客棧廢墟附近尋到兩匹靈馬之外沒能發現一個活物。

當然了,其他有用的證據還是被軍士們發現了許多。比如在鎮子靠北一家院子的水井附近,有軍士發現了個小本子。裡面居然是蘇心劍這些時日守備雲山鎮的記錄。這裡面記錄瞭如夜間大風這樣的異常情況。當然也有頭一次黑衣人進入雲山鎮的全部過程。這是蘇心劍繼承了他前世的好習慣,除非執行機密任務,不然一定會做好筆記。

胡校尉讀了這筆記,也不得不佩服蘇心劍的謹慎。這種表現哪裡像個預備兵,說是久經戰陣的老兵也有人信。只不過這本記錄缺少了最後兩天,沒能說明客棧的兩匹靈馬是怎麼來的。

其實當時蘇心劍為了監視楚飛和蕭湘兩人與他們一起住在了雲山客棧。同時因為一整天都與這兩人在一起,所以並沒有機會去取出記錄記下當日的情況。再往後就是黑衣人突襲客棧,蘇心劍一路殺到了王家大院。所以這最後一段的記錄並沒能出現在記錄本上。

當然這難不倒瀘州衛。楚飛和蕭湘來這裡也經過了許多城鎮。根據那兩匹靈馬的特徵一路追查。相信很快就能查到楚飛兩人的身份。

蘇心劍的筆記中提到過黑衣人的目標是王大戶家。客棧的打鬥痕跡也是一路延續到王家大院。所有的一切都證明這座院子有問題。可軍士們搜查了許久沒沒發現什麼。

胡校尉不信邪,自己還親自搜查了一遍。結果一樣。這座院子基本就是王大戶家走之前的樣子。哦,狗窩明顯被人翻動過。不知為何。蘇心劍的筆記中也沒有寫,估計是怕其趴狗窩的行為被人嘲笑吧。

胡校尉指揮軍士們將這王大大院包圍。同時傳訊讓上頭派遣懂得陣法的高手過來支援。然後他自己找了把椅子就坐在王家大院裡等。

無聊的等待容易讓人胡思亂想。此刻胡校尉就是這麼想的,那叫做蘇心劍的預備兵可能是有什麼來頭,不然如何能讓那位大人如此關注。這次其出事,不會就這麼掛了吧。

不知名的洞穴中,蕭湘以劍代筆於地面上畫出了一大堆極為繁瑣的圖形。她這是正在推演。單憑一座石碑就能推演出這麼多東西,而且還沒完。

此刻的蕭湘神情認真,有時停劍沉思。有時又像是有了成果,忽然就露出傾城的微笑。

楚飛和蘇心劍兩個大男人是真的不懂陣法,又不敢出聲。這自然是害怕影響了蕭湘的推演。畢竟那關係到他們是否能夠逃出這裡。可他們倆就這麼幹看著實在是無聊,只能傳言交談了。

“我說楚兄呀,恕在下冒昧,蕭湘姑娘的陣法造詣到底如何呀。這瀘州大陣可不簡單。單憑這一座石碑推演,是不是有些難為她呀。”蘇心劍傳音問出了最擔心的。

也怪不得蘇心劍擔心,瀘州城可是府城,其防禦陣法怎會簡單。若是就這麼簡單被一個小姑娘碰巧給破解了,那這破陣之人的陣道造詣得有多高。還需要多巧的巧合才能讓這樣的陣道高手碰巧見到這一座指示石碑。若真的如此,他也不得不懷疑這楚飛和蕭湘兩人懷有特殊的目的了。其實現在他就有些懷疑。

“蘇兄,不瞞你說。別看我是師兄,可蕭師妹的陣道到底如何我還真不知道。其實我們瓊霄派的陣法水平都很有限。這還牽扯到一樁宗門隱秘,不太方便和蘇兄說的太過具體。我就長話短說吧。曾經我瓊蕭派也是一流大宗,不過後來沒落了。這個過程中自然有許多傳承丟失了。其中就包括了我宗門的獨門陣道之法。”許是太過無聊。楚飛這次傳音的內容居然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