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贊干布的親衛是贊普家族的世代世襲親衛,忠誠度絕對可靠,也是松贊干布非常信任的人,人數只有三百,但是要論戰鬥力的話這三百人可以正面擊潰一千人以上的正規軍,都是心腹中的心腹,比起祿東贊來說,還是這些親衛更被信任,所以凡是贊普一系的官員都知道這些親衛說的話有絕對的可信度。

祿東贊平時也很樂意和這些親衛打好關係,和這些親衛打好關係的話,有他們給贊普說些好話,那對於自己的仕途很有用處,別小看了這些親衛,俗話說宰相門前七品官,就是能否說的上話的關係,官再大,說不上話,沒用,這世道人人都有點兒小小的權力,關鍵看你會不會用。

祿東贊何其聰明,當然知道這裡面的門道,所以這些親衛也很願意給祿東贊提供方便,這就告訴祿東贊這個時候不是發火的好時候,而要冷靜的思考對策,要讓別人滅亡,就讓先讓他瘋狂。

這是一個行之有效的方式,古往今來的每一個失敗者都印證了這個道理,但是顯然松贊干布並不知道。吐蕃也沒有漢人那麼悠久的歷史,但是無所謂,只要有人明白就可以,祿東贊就是一個明白人,他謝絕了護衛的好意,還是要求進入王宮,並且承擔一切後果……

松贊干布摔碎了自己最喜愛的瓷瓶之後,就已經有些冷靜了,不是為別的,只是為自己的瓷瓶被摔碎了感到肉痛而已。別的還無所謂。著最喜歡的瓷瓶還真叫他肉痛,看著一地的碎片,無話可說,心中對於神明教的那群人更加痛恨。正在此時。祿東贊走了進來。看著一地的碎片,嘆了口氣,便蹲下身子開始整理。

“我不是說任何人都不要進來嗎?你們是幹什麼吃的!信不信我砍了你們的腦袋?!”松贊干布沒有對祿東贊說話。而是狠狠地斥責了身邊的親衛隊長,親衛隊長一臉苦澀,遇到這種事情,他們親衛就是裡外不是人,做到了會得罪大臣,做不到的話會得罪皇帝,怎麼著都要得罪一些人。

祿東贊沒有站起身子,繼續收拾滿地的狼藉,順帶著開口說道:“贊普就不要責怪他們了,是臣下硬要闖進來的,和他們沒有關係,若要懲罰的話,就懲罰臣下好了。”

松贊干布這才將視線轉移到祿東讚的身上,冷冷的開口道:“本贊普下的命令,連你都不要遵守嗎?那群神明教的人不聽也就算了,軍隊不聽在我意料之中,而如今,連你都要背叛我嗎?!”

祿東讚的面色立刻變了,抄起一塊碎掉的瓷片放在手腕上大聲吼道:“既然贊普如此懷疑臣下,臣下生無可戀,這就一死,以消除贊普疑惑之心,還望贊普照顧好臣下家人!”說完就用力在手腕上劃了一下,鮮血立刻就噴了出來,松贊干布大驚失色,立刻撲上去將自己身上的錦袍撕了一塊下來堵住祿東讚的傷口,大聲喊道:“快去把醫者喊來!你這是做什麼,我,我只是在氣頭上,你為何如此當真,為何如此兒戲?!”

祿東讚的面色漸漸有些發白,仍舊堅持著嚴肅的面孔說道:“贊普只是因為這種事情就懷疑臣下對贊普的忠誠,臣下只是覺得寒心,覺得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的,覺得之前為贊普付出的一切都是沒有結果的,既然如此,還不如死了好!免得繼續受苦!”

松贊干布一臉的懊惱之色,喊道:“我,我,我只是生氣啊,你為何又要這樣,這會要了你的命的!我若是懷疑你,又為何還要給你兵權,讓你統帥軍隊?又怎麼會讓你去和唐國談判?哎呀!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可好?醫生怎麼還不來!想死了嗎!?”

一番折騰之後,醫生終於趕過來,將祿東讚的血止住,然後裡三層外三層的包紮了一下,算是把祿東贊給救回來了,但是祿東贊顯然失血有些多,所以臉色慘白,相當虛弱,松贊干布也不知道多後悔,心裡發誓從今以後再也不能和他說這種事情了,否則就不是失去一個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