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如此,家裡還是有不少人很激動,米氏就是其中一個,她說:“天啊,這就是皇帝的車啊,看起來,看起來……”

丁小閣笑:“其實也跟我們坐得車沒有太大得區別,都是四個輪子的。”

大家全部都笑了起來,當然,這都是私下小聲說,可沒有人敢大著膽子說出來。等到皇帝的車碾都從門口走完了,就連隨侍的人員都走遠了,丁修節便帶一家人進了屋子,關上了大門,算是了卻了一個心願。

不過,這麼和平安詳的時光沒有多大一會兒的工夫,忽然就聽到遠處傳來了各種雜亂的聲音。彼時已經坐在了飯桌前吃飯的丁修節問道:“怎麼聽到外面亂糟糟的,出什麼事情了?”

莫思歸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然後放下了碗,他說:“我去看一下。”話音沒有落,他的一整個人已經飄了出去,就好像是秋天的落葉一樣,無聲無息,就連丁小橋抬起頭來之後,便只看見到了他那一片輕軟的衣角。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大家並沒有太放在心上,但是隨著時間不停的過去,莫思歸還是不見回來,丁家人就有點著急了,米氏皺著眉頭說:“這是怎麼了?怎麼出去就沒有人了?莫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說著,她對著丁修節說:“要不要打發人去看看?”

不等丁修節說話,丁小橋就搖頭道:“不用。”

屋子裡面的人全部都扭頭看向了丁小橋,而丁小橋面沉如水道:“現在是皇上也在,我們去也是什麼都做不了,若是真的有什麼亂黨,我們這一湊上去,真是有嘴也說不清了,倒不如在家裡等著比較好。”

現在曹宿生跟丁五郎和丁七郎都去王都了,家裡大部分的人都是沒有怎麼見過世面的莊戶人家,所以,當丁小橋說了這話之後,大家都忍不住驚出一身冷汗。“亂黨?”

明遠的臉色也很沉,丁小橋說得他剛才也已經考慮到了,可是他考慮的更多的是以後。以後馬太后都要在指雲寺了,是不是說以後屬於上河鎮的太平日子也就已經到頭了呢?

傍晚的時候,莫思歸回來了,一家人都圍上去,細細的詢問,不過莫思歸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問題,安撫了一下長輩。不過丁小橋自己知道,絕對不可能這麼簡單。

吃過晚飯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在院子裡面說話。

丁小橋問:“是馬太后的人嗎?”

莫思歸挑了挑眉毛,帶著點詫異看著丁小橋,似乎有點不太敢相信,他什麼都沒有說,丁小橋居然就已經猜到了結果。不過很快他就笑了起來:“是。”

丁小橋笑了笑,她的手上拿著一根小樹枝,在面前的花瓣上敲敲打打的,緩緩的說道:“我就說,為什麼這一次,皇帝來到這樣的地方居然不清場,原來是打著這樣的主意。只是,馬太后的人難道連這點腦子都沒有嘛?如此簡單那的誘敵深入的計謀都沒有看明白嗎?”

“有時候並不是對方沒有看明白,而是看明白了卻也不得不這麼做?”

“為什麼?孤注一擲?置死地而後生?”丁小橋其實對於政治上的事情並不太關心,也不太願意關心,畢竟在丁小橋的心中,只要不打仗,那麼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將自己的小日子過好,便算是為國家做了貢獻了。“那為什麼一定要選擇這個日子,那麼多的人都在,而且,還有這麼多的兵,自投羅網嗎?”

裡面具體的事情莫思歸併不想跟丁小橋講得太過清楚,只是笑了笑說:“說不定皇帝路面的就只有今天呢?”

這也是一個道理,要是能幹掉皇帝,截走太后,也是做了一件大事,就算是截不走太后,但是能殺了皇帝的話,也能攪亂大局。丁小橋又歪著頭想了一會兒,便甩開不再去想了,畢竟這些都跟他沒有太大的關係,她現在想到的疑問只有一個:“那你今天一天去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