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拘謹,生怕自己得罪了別人。這何老太太的名聲在結親之初,張氏就聽說了,便心裡很是懼怕,畢竟人家那才是香門第,又是大戶人家之後,跟她是不一樣的。而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張氏沒有一嗓子暈過去就已經是很給大家的面子了。

這個時候張氏雖然坐在上座上,可是整個背脊都靠在椅子上,甚至在何老太太的手指頭指過來的手,她還拼命側著身子,以免何老太太指著了自己,臉也別了過去,整個人萎靡得像是一個低三下四的孫子一般,哪裡還有平日裡的囂張樣子。

後院都鬧成了這個樣子,前院當然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了,更何況這丁修忠所住的這個宅子本來就不大也沒有什麼層層疊疊的院子阻隔,只怕是這邊連說一句話那邊都聽得清清楚楚,更何況現在這何老太太這麼高的嗓門,更是讓丁修忠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這都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看看這丁家都請的是什麼人家!都沒有及笄的閨女居然能不要臉面這個地步,這不是你們自己家呢!你們就敢這樣!就算是打打鬧鬧也就罷了,能不能分分場面!你們這樣到底有沒有人教!你們家裡長輩就不知道這個樣子!就這樣跋扈的閨女還結交得如此不亦樂乎,可見你丁家是什麼樣的品行!這樣的親家不結也罷!你們丁家不要臉沒關係,我們何家可是要臉面的人家!”何老太太別看平日裡養尊處優樂呵呵的跟個佛一樣,那年輕的時候也是厲害的沒有人敢得罪,一張嘴巴更是得理不饒人。

在場的女眷中只有她跟張氏是最高的,但是,張氏比起何老太太的戰鬥力明顯就是一個渣,早就已經縮在了一邊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更不要想著指望她能撅起。一時之間,整個後院就只聽見何老太太一個人的聲音,特別是是胡小姐他們個閨女被何老太太這樣罵著,就算是心裡憤怒的要命,但是也沒有哪一個人真的敢跳出來說一句話。

那胡小姐,只能用惡狠狠的眼刀不斷的刺向了丁小橋,若是這眼刀能殺人的話,估計現在丁小橋已經被這胡小姐給凌遲處死了。

這後院正在如此熱鬧著,那前院的男人們都坐不住了,但是礙著男女大防的問題,最後也就只有丁七郎、丁修忠、丁修孝、以及何四小姐的父親何建平還有罪魁禍首胡小姐的父親胡開文匆匆趕了進來。

何建平別看在這舟平縣算得上是一把手,也是丁修忠的頂頭上司,但是在這何老太太面前就是一個連腰桿都不能直起來的半大小子。這人進了後院之後,何建平立刻麻溜的就跑到了何老太太的面前,低頭鞠躬一陣的安撫,可是就算是這樣,何老太太依舊怒罵不已,連一點兒子的面子都不給,看起來這真是氣得很了。

這院子裡輩分最高的人在說話,儘管不是自家的老人,但是放在這個時代,還真是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插嘴的,所有人都垂著手低著頭,站在一邊,靜靜的聽著何老太太的罵人,嗯……訓話……

好不容易在何建平的安撫之下,這何老太太的聲音告了一個段落,她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劉氏連忙推了一把已經被嚇傻的丁小閣,讓她去送一碗茶。丁小閣被嚇了一跳,這才回過了神來,連忙跑下去倒茶去了。

這一邊丁修忠總算是有了會說話了,他連忙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湊到了何老太太的身邊又是作揖又是做小的說道:“老太太,您看,這都是小姑娘們家家的吵嘴,還礙著您發這麼大的脾氣,說到底這也是我們家平日裡太過嬌慣這些孩子了,不若這樣吧,讓我們家這些不爭氣的媳婦和閨女給您老和您外孫女陪個不是?”

其實何老太太罵了那麼久,也不見得就能解決什麼問題,也無非就是發發自己肚子裡面的怨氣,也順便打壓一下這丁家的勢頭,讓自家的閨女嫁過來之後能更加舒服一些。否則,這結親的事情都已經滿城皆知了,就連大件的嫁妝今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