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天高地厚,對你同樣喝來喝去。”

楊國國君同樣是侯爵,理論上來講,與喻隱舟平起平坐,只是楊國弱小,哪裡比得上喻國的一個小手指頭,自然要放低姿態,伏低做小,如此才能明哲保身。

然說到底,楊國國君其實亦有些不甘心的,真真兒被宋公說對了。

楊國國君乾笑道:“宋公您看看,這……這都是一家子人,咱們在一處會盟,哪裡還分甚麼輩分吶,不分的,不分的。”

宋公子源哪裡能看不懂楊國國君偽善的嘴臉,冷笑一聲,道:“今日,孤便與你透個底兒,喻侯霸佔太子攸寧,如今又殺姚伯,為的便是成為盟主,第一個進入雒師,屆時整個大周都是他的,還有咱們甚麼份兒?孤不才,乃是一等公,喻侯便是想要殺人滅口,也要掂量掂量,到那時候……不就要拿你楊國開刀了麼?”

楊國國君一顫,艱難的嚥了一口口涎。

宋公子源眯起眼目,陰測測的低聲道:“孤倒是……有一個謀劃,只是需要你這個東道之主,開一些方便之門,行一些方便之事,事成之後,絕少不了楊公的好處……”

師彥敏銳的發現,君上這兩日……好似在與太子冷戰。

不知到底發生了甚麼,明明之前好端端的,突然冷戰起來,難道與宋公有干係?

師彥親自端著葉攸寧的湯藥,從幕府大帳之前路過,一股苦澀的味道瀰漫開來,喻隱舟正好批看完所有的文書,目光一動,打起帳簾子走出來。

“師彥。”

師彥駐足,因著捧著湯藥無法作禮,只好道:“拜見君上。”

喻隱舟明知故問的道:“你這是去何處?”

師彥有些子奇怪,還是回答道:“回稟君上,卑將正是去給太子送藥。”

葉攸寧中毒一年有餘,不知是何人下毒,因此師彥打算謹慎一些,每日親自守著熬藥,再親自給太子端過去,以免中途再出現甚麼紕漏。

喻隱舟點點頭,整個喻國的營地中,只有葉攸寧身子羸弱正在用藥,喻隱舟自然知曉這湯藥是給葉攸寧送去的。

他與葉攸寧已然整整兩日沒說過一句話了,喻隱舟心竅中有些古怪,一來是生氣葉攸寧與宋公子源拉拉扯扯,走得極近。

二來是生氣葉攸寧竟說與孤是互相利用的干係,分明是孤利用他,他還仗著膽子想要利用孤不成?

三來……

喻隱舟總是想起那莫名的親吻,還有葉攸寧感嘆的那句“好舒服”。

喻隱舟一想到此處,心竅莫名漏跳了一拍,聽葉攸寧當時的口氣,難道他與那個死掉的寒生,從未行過這等親密之事,好似是頭一次親吻一般,葉攸寧的反應既青澀,又惑人,怎麼能如此把“舒服”二字掛在口頭,完全是……不知羞恥,成何體統!

“君上?”師彥眼皮狂跳,狐疑的道:“君上您……笑甚麼?”

喻隱舟的唇角一扳,故意下壓,反詰道:“孤何時笑了?”

師彥:“……”確實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