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黨派之爭不斷,葉氏一族籠絡雒師,盤根錯節,大行令並不屬於葉氏黨派,平日裡處處被制衡,現在公孫無疾入獄,自然是斬草除根的最佳時機。

“死士……”葉攸寧自言自語。

他的眼眸一動,道:“那個子情,看起來柔柔弱弱,但手勁兒頗大。”

子情給葉攸寧上藥之時,差點將葉攸寧拽倒,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般的柔弱。

再者……

只有葉攸寧知曉,在原書之中,子情是個會武藝之人,而且也是死士,乃是反派派來刺殺葉攸寧的細作。

宋子嬰驚訝的道:“難道那個子情,便是大行令豢養的細作。”

柳羨之蹙眉:“子情方去了牢營,給長王子送吃食,那他豈不是抓到了空子?”

牢營中關押著王子云霆、宋公子源,還有公孫無疾。

倘或子情便是那個死士,送吃食的空檔,豈不是他動手除掉公孫無疾最好的時機?

宋子嬰喃喃的道:“公孫無疾一死,葉氏便徹底倒臺,再也無人可以威脅太子。”

柳羨之卻道:“可是宋公子不要忘了,太子的母族,正是葉氏啊。”

朝廷之中的干係,不是簡單的橫與縱,而是交織錯雜在一起的。

一旦葉氏倒臺,昔日裡與葉氏為敵之人,必然會歡騰鼓舞,猶如出圈的野狼,大行令必然便是其中之一。

如今大行令著急巴結喻隱舟,完全不將葉攸寧放在眼中,在大行令的心裡,恐怕葉攸寧只是一個提娼傀儡,葉氏倒塌之後,葉攸寧的身份只會更加尷尬,更加沒有自主權。

宋子嬰為難的道:“這……這該如何是好?不能叫公孫無疾得逞,也不能叫大行令得逞。”

葉攸寧眯起眼目,稍微思考了一陣,道:“柳書吏,你現在立刻去君上面前,便告知君上,孤不滿子情去送吃食,偷偷跑去牢營見長王子了。”

柳羨之道:“太子的意思是……”

葉攸寧道:“倘或子情真的是死士,便該叫君上,親眼識破他與大行令的詭計。”

一旦喻隱舟知曉,自己是被大行令利用的,不必多說,決計不會輕饒大行令。

柳羨之點頭道:“是,小臣這就去!”

葉攸寧又對宋子嬰道:“這件事情牽扯到雒師的黨派之爭,孤不想將宋國也牽扯進來,宋公子便裝作甚麼也不知。”

宋子嬰擔心的道:“那太子要自己小心。”

“君上!君上!”

柳羨之一路疾跑,進入喻隱舟處理政務的營帳,咕咚跪在地上,道:“君上,不……不好了!”

喻隱舟蹙眉,道:“何事如此慌張?可是太子又病了?”

柳羨之搖頭,道:“君上,太子……太子因著不滿君上,讓子情送吃食去牢營,自己個兒跑……跑去牢營了。”

嘭!

喻隱舟狠狠一砸案几道:“孤真是太由著他的性子了!”

長身而起,喻隱舟臉色陰鷙,立刻繞過案几,大步離開營帳,往牢營圄犴的方向而去……

葉攸寧快步往圄犴而去,到了牢營門口,立刻被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