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內心的欣喜,無論用任何語言也描述不出其中的百分之一。

半空中灑落的歡喜的淚滴,就象一場突如其來的春雨滋潤著大地。

就連劉震撼的眼眶也溼潤了,奧尼爾站在一旁嚎啕大哭,有時候喜歡到了極致就是悲傷,同胞的遭遇可以感染任何血性未泯的比蒙。

有不少的蟬人和蝴蝶人因為過度興奮暈了過去,落進了池塘中和柔軟如毯的草茵上,一片人仰馬翻的救援。

被救醒的很多人,又再次投入了另外一場救援,因為又有人暈倒了。

忙活了很久之後,兩支蟲族比蒙才算清醒過來,自己面對著的是故老相傳中,代表著神權威嚴的祭祀大人,而且這位祭祀大人還是一位領主,在一萬年前,有領主頭銜就意味著軍功卓著,和平民的等級幾乎是

天淵之別,在一位祭祀大人面前失態是一件非常尷尬的事情,這甚至可以讓整個族群蒙羞。

兩位鬢角已經全部班白的蝴蝶人長老和蟬人長老立刻約束起了自己的部眾,就連地上的蟲子們也規規矩矩地排好了隊。

“大人!”兩位老者泣不成聲地帶著所有的部眾,降落到了草坪上,按照比蒙古禮中的五心貼地大禮,向劉震撼拜倒,正如奧尼爾所說的,他們的口音完全還保留著標準的古比蒙語發音,這種略微有點拗口的古語,正式比蒙祭祀戰歌的基本母語——也就是說,這是一種說起來象唱歌的語言,就連罵人也象是在唱歌。劉震撼某些特定的場合,喜歡海輪用比蒙古語去做疼痛一般的哼哼。

“起來說話!”劉震撼趕緊攙扶起了兩位老者,他喜歡讓人跪拜在自己腳下的感覺,但是隻喜歡峙強凌弱的那些所謂強者,並非弱者。

“大人。我是鴛弗瑞族的長老,豪爾赫。坎波斯……”

“大人,我是斯凱德族的長老,艾迪遜。阿蘭蒂斯。德。納西曼託……”兩位長老一前一後的說道。

“您的名字還不是一般的長。”劉震撼樂呵呵的看著蟬族長老。

“大人,您可以叫我貝利。”蟬族長老恭敬的彎腰說道。

“坎波斯長老,您的名字很象戰神坎帕斯啊?”老劉想緩解緩解氣憤,倒把蝴蝶長老嚇趴在了地上。鬧的老劉趕緊手忙腳亂將他扶了起來。

“坎波斯長老,貝利長老,請問兩位尊敬的長者,你們的族長呢?”劉震撼看著他們倆。

“斯凱德族和鴛弗瑞族已經多年前就不再有過族長了!”貝利長老地眼眶一紅:“我們也不再擁有祭祀,所有勇敢的祭祀和族長,早已經

在幾千年前戰死了,唯一剩下的就是我們長老自覺地統率所有的部眾,教育後代,不忘記我們比蒙的身份。”

“大人鴛弗瑞族和斯凱德族的比蒙活的好辛苦啊!”坎波斯長老聲聲泣血,再也講不下去了。

劉震撼不忍心再問了。兩支蟲族比蒙的苦難,他根本就不需要再去問了,如果要講,只怕他們的苦難足夠將這片海域填滿,他自己也不想再去聽。

“蟬族和蝴蝶族目前總共還有多少人口?”劉震撼問道。

“我們蝴蝶族有一千兩百四十一人,蟬族有一千兩百四十二人,蟬族今年出現了一對雙胞胎。”坎波斯長老的目光就象是燃燒著的熔岩,死死的盯住了革瑞恩和許德拉。不知道為什麼,兩位深淵強者被他的目光掃過,居然情不自禁地避開了。

許德拉和革瑞恩以前只在這些蟲族比蒙的眼睛中看到過彷徨絕望。

“這麼多年了,你們是怎麼過來的?”劉震撼長長地嘆息了一聲。兩支蟲人比蒙的人口數量如此的接近,顯然是刻意的。

“革瑞恩和許德拉每年都會來吃掉我們一百人,我們按照年齡順序來安排的,年紀偏大的優先安排,除了留下教授知識的長老以外,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