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去,喘著粗氣靠在牆壁上,慘笑著看向彥音。

“因為,”彥音麗眼斜挑,雙眸媚入骨髓,“我跟你是同一類人。”

因為,那個人說,他的眼裡只能看她一個人。

雖然,她還沒說清楚是為什麼。

“呵呵……”柔香玉淺淺一笑,摒除了那種妖惑的氣息,反而顯得更加美豔動人,眼角余光中瞟到左護法被慕容傲海當頭一掌劈翻到石柱上,一口血氣噴了出來染紅了一片石壁,雖然慕容傲海也被他的餘威震開了三尺咳了兩口腥血,然而孰勝孰負一眼即明。

看著慕容傲海踉蹌著撿起地上的肩毫不猶豫地刺入左護法的眉心,柔香玉轉眸看回到眼前的俊美男子臉上,目光中不乏幾縷疑惑,他方才分明也是想殺她,可——“為何不殺了我?”

彥音微微斂眉,側過臉看向執劍刺向半空纏鬥的兩大高手的鏡月未央,這一戰她極少出手,甚至劍上都沒有沾染血跡,仁慈得有些不像話,然而每逢她出手之時,則必然是亡魂之招!

他其實並不喜歡她殺人,因為她殺人的樣子,冷血到近乎無情,如同冰冷的邪魔之尊。

“這個原因,還是等她來告訴你吧。”

“唔!”

十八悶哼了一聲,看著從背後穿胸而過的利劍不由微微睜大了瞳孔,然而那利劍卻全然沒有停止的趨勢,生生的透胸而過,在同一時刻刺入了秦天啟的胸口,削鐵如泥的利器一直深到刺穿了秦天啟赤金打造的座椅,冷然的劍尖滴血不沾,泛著令人膽寒的幽光。

看著武林令人聞風喪膽的兩大魔頭像是青蛙一樣串在鏡月未央手中的長劍上,場面似乎有點兒滑稽,然而在場諸人卻沒一個笑得出來。

高挑玉立的身影背後,及腰的長髮不綰不束,飄飄然無風而而揚,散發著一種令人驚恐忌憚的魔煞之氣,彷彿整個空間都被凍結了一般,時光凝結成冰。

鏡月未央剔著鳳目,握住劍柄沉然輕旋,涓涓的血流從十八的胸腔溢位,卻絲毫沒有沾染到劍身上,整隻長劍泛著幽幽的寒氣,空氣中的水氣落到劍鋒上凝結成細碎的小冰渣。秦天啟的鬍鬚輕輕顫慄起來,幽暗的雙眸間佈滿了可怖的血絲,幾乎是同一時刻,串在劍上的兩人揮掌相擊,隨著一聲巨大的爆破聲,三個人朝兩邊橫飛而散,血光沖天而起,即刻如驟雨般傾瀉而下。

彥音快步上前扶住踉蹌欲倒的鏡月未央,擔憂之色溢於言表:“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

“沒什麼大礙。”鏡月未央一手護住小腹,一手環住彥音的脖子站穩身體,抬眼看向正對面急速退開的赤金輪椅。

隨著一聲哐的碰撞,輪椅最後停卡在了牆邊,有小半部分甚至穿透石壁陷了進去。金椅上坐著的男人歪著頭耷在一邊,雙手還死死地握著扶手,充血的雙目瞪得渾圓,不知是震驚,亦或是……不甘。

“咳咳……”

十八伸手點了血流不止的傷口周圍的穴脈,撫著胸口咳了兩聲,看向鏡月未央的視線不乏驚異,以及幾分極為難得的激賞。

好傢伙!損敵一千自傷八百,為了擊殺秦天啟,竟敢把他的身體當做盾牌?這膽子著實不小啊!

鬼宮宮主一死,剩下的人便不再為他賣命,剛才鏡月未央一劍驚魂,縱然在場之人皆是高手,卻是沒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這個深藏不露的年輕公子,不但武功高得令人髮指,連心機也深得令人髮指,跟這種人作對絕對是一場噩夢!

款步走到十八身邊,鏡月未央一把掀了自己的人皮面具,露出溫婉柔和的容貌:“既然都是自己人,本殿也就不再隱瞞了,天魔謝前輩。”

“殿下!”

夜風捂著受傷的手臂快步走到鏡月未央身邊,來回看了眼地上不滿雙十年華的少年,還有笑得一臉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