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柒很果斷的搖頭:“不是。”想了想,坦坦蕩蕩地毫不掩飾她的花花腸子,“在想當初我發誓有朝一日將你壓倒騎在腳下作威作福,再狠狠地蹂躪來著,本來還頭疼怎麼下手,您老倒自覺,自個送上門來了。”

好吧,剛才確實有一會兒工夫在想著怎麼蹂躪美人來著,這怪不得她,也不是她色女本質,枕邊睡了衣衫不整的美人,你說誰能不染上點黃色顏料不是?

誒,又想岔了。

秦宓笑了,寵溺極了:“等你傷好了,爺都由著你。”

想當初這大爺是何等傲嬌,何等高高在上得不沾人氣兒,往那一站就是芸芸眾生裡的普度大神。聞柒抬眼打量——這眉目柔情,眸子風情的真的秦宓?

聞柒伸出手,探了探秦宓的額頭:“沒發燒。”搖搖頭,一臉惋惜,“沒想到你這一身勾魂媚骨的皮囊下長了一顆受虐的心,我是該可惜呢,還是,”重重嘆氣,“該可惜呢。”唇角掩不住的一抹笑意,溢滿了整張小臉。

這眉飛色舞、笑語嫣然的模樣可又半分可惜的姿態?

這貓兒,洋洋得意得緊。

秦宓無奈,皺著眉有些苦惱:“你總和爺插科打諢,到底那句是真那句是假。”他湊上前,對著聞柒的眼睛,“聞柒,你喜歡我嗎?”眸間全是不確定的小心翼翼,不想翻雲覆雨拿捏天下的他,也會這樣戰戰兢兢地顫了心神。

聞柒卻愣了,張著嘴半天沒合上。

喜歡?若是平素,她定要反問一番:那是個神馬玩意啊?多少錢一斤啊?能兌換成現金嗎?會折舊嗎……等等一類關乎民生民際的柴米油鹽問題來。

這會兒,腦袋放空了,不知道是她沒出息還是沒膽,這話她敢用來調戲甲乙丙丁,卻不敢對秦宓造次。

更心塞的是,她心肝兒在顫抖,想興奮又揪著,真好比被一頓金元寶砸中了,忐忑得緊。

所以,冥思苦想了好一會兒,她說:“聽好了,我告訴你句壓箱底的真話。”沒敢嬉皮笑臉,倒是態度認真,說,“老孃下流,但是從不風流。”

萬花叢中過,那是下流,片葉不沾身,那是不風流,或者換句話說,戲了滿塘的西湖水,最後就舀了一瓢來解饞。

誒,神馬跟神馬,聞柒繞暈了,沒膽了。

秦宓眉頭越皺越緊,顯然是不安,不解,不知所措。

聞柒很體貼地問了句:“不懂?”

秦宓點頭,她翻白眼,丫的,她也不懂,閉眼,翻了個身,乾脆挺屍:“我困了。”

剛才那一番前思後想,還有那壓箱底的話,早就用光了這廝為數不多的出息,兩輩子,第一次這麼慫地矯情上了,她閉著眼都覺得臉發燙。

誒,痴兒怨女郎情妾意神馬的,真真酸啊。

“聞柒。”

秦宓搖著她的肩喚她,聞柒裝死屍,眼睛緊緊一閉,打著小呼嚕,別提多假了。

秦宓抿著唇,眼裡細碎的星子一團亂,惴惴不安似的:“聞柒,你與我說說話。”

聞柒不吭聲,呼嚕聲越來越大。

秦宓怕是喘不上氣來扯動傷口,還是由著她,也不搖她,躺在聞柒身側,伸手攬住她的腰,她裝睡,倒是老實地沒動。

“那你聽我說。”

聞柒睜眼,一雙眸子上下轉著,好不靈活,貓兒似的,狡猾得很。

秦宓說:“以後莫讓自己受傷了,誰也比不得你聞柒的分毫,便是人命如何,你擔不起,爺給你擔著。”

聲音柔柔的,說得極慢,貼得很近,他的氣息都灑在聞柒脖間,她有點不自在,又沒敢動,咬牙忍著心肝兒抖。

他說:“我知你隱忍,你忍得世間女子所不能受的悲喜苦痛,即便自己舔舐也不願在他人前彎下脊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