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前往某華方工廠。

戰朗月繼續執行任務,風花雪月繼續護著黎驚棠往撤僑機場方向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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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出南線戰場。

戰風花無意中看到,維和部隊和戰追風的車撞毀在一棟正在燃燒的樓下,心裡莫名升起一陣寒意。

透過手環看了一眼戰追風的定位,戰風花嗓音顫抖說:“少夫人,小七,你們在這裡等我一下。”

說完,不惜一切跑向戰追風的車。

附近的哨兵攔住她,“那邊遭到襲擊,不能過去。”

戰風花冷靜說:“我是特派記者,過去進行報道。”

哨兵只能收回手。

戰風花跑到戰追風的車旁,一眼看到數具被炸傷的屍體。

其中一具屍體的左手,是戰追風的左手。

那隻手她拉過無數次,那隻手摟著她睡覺,那隻手無數次捧起她的臉。

那隻手手腕上是四哥追風的藍色手環。

手環上的訊號燈已經滅了......

戰風花渾身劇烈顫抖,絕望鋪天蓋地吞噬著她。

眼淚在眼眶打轉,戰風花在那具屍體前蹲下身,顫抖地去握那隻手。

一聲‘追風’伴隨著女孩子悲拗的嗚咽,被戰火聲吞沒。

上蒼為什麼待她如此殘忍?

轉念一想。

上蒼又待她很仁慈,在她成為孤兒時,恩賜給她那麼多家人。

恩賜給她最好的追風。

聽到轟炸機的聲音——

“六姐!”

“花花!”

黎驚棠和戰雪月跑向她時,幾枚炮彈落入這條街。

戰風花終於握住戰追風的手。

砰——

火光映入戰風花悲拗的眼睛中,她如過去一樣,和戰追風十指相扣。

整條街瞬間被炸彈化為烏有。

“六姐......”

“花花......”

黎驚棠和戰雪月還沒跑近,但炮彈威力太大,她們被炮彈聲波衝擊到,喊著戰風花,漸漸陷入黑暗。

戰朗月帶人前來救戰追風,晚了一步,在黎驚棠和戰雪月昏迷時,接住兩人。

戰朗月沉痛的看了一眼爆炸前,追風風花所在的位置,“撤退!”

來到安全區,戰朗月將少夫人和小七放在車子後座。

捧起小七的臉,額頭抵了抵她的額頭,“小七,回國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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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傍晚。

戰慎辭救援完大舅哥,得知風花追風犧牲,暴怒之下獨自駕駛戰機,將Y方進攻的五架戰機引到幼發拉底河上空。

震驚中東的空戰持續了一個小時。

Y方五架戰機被戰慎辭打毀四架。

但,戰慎辭的戰機兩側機翼發生故障。

戰朗月駕駛戰機前來支援,即將和辭爺的戰機會合時,親眼看到辭爺的戰機失去控制,俯衝而下,墜進幼發拉底河。

砰的一聲——

戰機驚天一爆,比中東任何一次爆炸都驚駭。

戰朗月不可置信地看著火光沖天的一幕,“阿辭......”

南線戰區下起了大雨,彷彿是上蒼在為這場戰爭哭泣。

隨著連續兩天的大雨,堪稱毀滅性的戰爭終於結束……

上京醫院。

黎驚棠被爆炸的衝擊震傷之後,昏迷了整整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