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流星雨撒過,又像滿地的桃花飄落------人們看呆了,長這麼大也沒看見過這麼美的煙花,人們仰著頭一陣歡呼,一陣陶醉。

雨竹的臉在煙花的映襯下真的很美,天空中的煙花美,但在雨竹的面前都遜色了。此時的雨竹,仰著頭,忘記了煩惱,忘記了一切,拍著手歡呼著,像回到了童年,是那樣的快樂。

她微笑著,像一朵燦爛開放的牡丹,又像是白雪爭春的紅梅------家駒忘記了繽紛的煙火,痴痴地盯著歡笑的雨竹,此時,他陶醉在雨竹的笑聲裡,周圍的人陶醉在五彩的煙花中------

夜深了,雨竹那燦爛的笑容縈繞在家駒的腦海中,他慌亂了------

第二十九章 傻女人

正月十六,金名走了,帶著那份不捨和悲傷離開了這個帶給他快樂的地方,金名有時恨這片土地,是它的愚昧埋葬了自己的愛情,抬頭看了看柳莊的方向,背起簡單的行囊踏上了北京的列車,給老劉頭留下一個孤獨落寞的背影。

此時的柳莊,雨竹正在忙著給家傲喂藥,本想用炮竹聲喚醒家傲,但事與願違,也許家傲不願安靜下來,變得更加煩躁起來,整天摔打東西。以至於婆婆整天埋怨著:“有幾個臭錢,瞎擺闊,這回給我兒子弄大發了,他就得負責。”

不過,一聽到汽車聲音,她立馬閘住。這個財神爺,可不能惹毛了,吃不了會兜著走的。氣歸氣,一想到這,臉上堆滿了笑容,見到家駒甜甜地喊著大侄子長大侄子短的,唉!人窮志短啊!

家傲不喜歡吃藥,每次吃藥是一家人最頭疼的事了,有時要看他的心情,有時還得看時機,猛地灌了進去,這回兒,雨竹在家傲看電視的時候,猛地想把藥灌了下去,這下可惹怒了聚精會神盯著螢幕的家傲,他揚起手來,順勢猛地揪住雨竹的頭,狠狠地向門上撞去,雨竹來不及躲,頭重重地磕在門框上,鮮血順著雨竹蒼白的臉上流了下來,也許傷口深,血流的很多,矇住了眼睛,雨竹的眼睛模糊了。婆婆也許聽到了西屋裡熱鬧的聲音,急忙跑了過來。

“天殺的,怎又發起瘋來了,怎麼辦啊!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婆娘語氣中帶著哭腔,看著雨竹滿臉的血,急得團團轉。

家駒剛走進院子裡,這幾天公司內部要上班了,他先到公司佈置一下任務,為了體諒女人們的辛苦,家駒破例讓女工多放幾天,反正公司對外開張怎麼也得出了正月,這時候大部分是男人的活,也不在少這幾天。

聽著西院嬸嬸熱鬧的聲音,一聽就是沒好事,急忙拐了出去,走進了霍老三家。其實家駒自從大年夜到現在,很少去叔叔家,不知為什麼?他有些怕,怕見到那個嫂子,說白了,不願看到她在家的那個受氣樣子,心就難受,彆扭。

還有一個人,家駒更不願搭理,就是嬸嬸。每次感覺是那樣的假,在長滿褶皺的笑臉上,家駒總是感覺到一種敵意,所以,沒事在家睡覺,看看書,也不願攙和他們家的事。

一進屋,就看到西屋角落裡坐著那個女人,滿臉都是血,嬸嬸正手忙腳亂地往她頭上纏著白布,血不住地流著。突然,家駒感覺有把刀子猛地紮了胸口一下,一股鑽心的疼痛湧了上來,他什麼也沒說,抱起了地上那個可憐的人,快步走了出去。

雨竹模糊地感覺一雙有力的大手緊緊地抱著她,是那樣的溫暖,那樣的舒服,聽著對方心臟在咚咚地跳著,雨竹頭好像不疼了。她多麼想在這溫暖的懷裡安靜地睡一覺,就這樣一直抱著,抱著------

手上還沾滿著鮮血的婆娘,愣愣地沒反應過來:“這上哪去啊!等等我------”

隨著車子的發動聲,外面一晃沒了動靜。跑出門的婆娘忿忿地說:“這哪跟哪啊!是你應該抱的嗎?”回過頭來又自言自語地數落起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