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看,和以前一樣的澄澈,還有依戀。

我抬起右手來,一巴掌扇了上去。

他閉上了眼睛,臉上迅速地紅腫起來,我打的有點兒重,他手裡的提子鬆開來,掉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

我又半蹲在他面前,對他笑了笑。

說“老婆,我知道你聰明,不過我不喜歡這種方法。”

說完我就轉身走了出去,唯一剩下的一個栗子滾在我的腳下,被我踩出嘎吱的聲響。

過了一星期,李堯的複試結果也出來了,而且不只是複試,他們一共有三次測試,他全部都過了,進了大院學生會的紀檢部。

我們宿舍集體為他恭喜了一番,又出去喝酒,一般來說,這個年齡的男生,不管是恭喜還是祝賀,都是請到飯店去吃一頓飯,和一頓酒,皆大歡喜。

我的酒量練的好了一點兒,喝了兩瓶居然還沒醉,頭疼,嚷嚷著說“有煙嗎?我要抽菸。”

李堯詫異地看我一眼,似乎沒想到我會抽菸,我都不想跟他說我從初中就開始了,歷史悠久著呢。

葛強出去買了一包煙,遞給我們幾個人,李堯那樣子明顯就是不會吸,也不想丟份兒,拿在手裡坐著不動。

梁山一看就是個會抽的,拿煙的姿勢特別帥,透著一股子的憂鬱味道,我把要拿在手裡,用手彈了一地的菸灰。

腦袋清醒了不少,笑著問“怎麼著,失戀了?”

他點點頭“女朋友復讀了,有點兒想。”

我“哦”了一聲,閉上嘴巴不說話,但是梁山這句話像是開啟了話匣子,幾個人都開始吐槽起來。

葛強說他喜歡的姑娘不喜歡他,高三暗戀了一年,畢業聚會還不敢表白,最後無疾而終。

李堯說他女朋友也是個學習好的,考的學校比他好,考到了北京去,現在兩個人正異地戀,想對方想的要死。

都說完了,也鬱悶完了,李堯抬頭看我,伸手把我手裡快燃完的煙奪了過去,問“何肅,你呢?別告訴我沒有喜歡過的人啊。”

我恍恍惚惚地搖頭,說“真沒有。”

他們不信,一齊咂嘴搖頭,我咳嗽了幾聲,哎,你們都是異性戀,都跟徐向前一樣,討厭並畏懼我這樣的人。

說個毛啊,我就在那兒一直咳,咳著咳著就不對勁了,整個人的手指甲掐進了肉裡,梁山遞給我一杯白開水,問“沒事兒吧?”

我說“沒事兒,就是肺不太好。”

“那以後就別抽菸了,這不是作死嗎。”

我點點頭,拎著手機站起來,說“我出去打個電話。”

他們點點頭,我還沒走到門口,隱隱約約聽到梁山的聲音“還說沒有呢,這下酒後吐真言了吧,哈哈。”

我還真的沒醉,我撥通了時陽的電話,響了四聲他才接,說“喂?何肅?怎麼了?”

我笑著喘了口氣,狠狠在地上跺了一下腳,說“時陽哥,我想上你!”

他說“真的?”

語氣裡帶著明顯的笑意,就像是在聽一個笑話,我也笑了。

說“假的。”

他沒有再說話,那邊傳來烤箱開啟的聲音,我似乎能聞到蛋糕的香氣。

自從上次打了聞孟涼之後,原定的每天抽空回去看看也就取消了,我很久沒看到他了,我的小啞巴。

我吸了吸鼻子,說“時陽哥,我想聞孟涼了。”

他怔了一下,笑著說“想了就回家看看,又沒人攔你。”

我說“有。”

他問“誰?”

我說“我。”

他嘆了一口氣,似乎有些無可奈何,嘆完了想說話,卻沒來得及,因為我把電話掛了。

第二天幸好是週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