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mén而入”

不知道為什麼,一回到酒店的套房當中,山口恆一的心裡就隱隱約約的升起了一股難言的危機感,就好似這裝修奢華的套房當中隱藏著一條毒蛇,正躲匿在暗中窺視著他,隨時都有可能暴起奪走他的xìng命的一般。

他無法肯定自己感受到的危險究竟是真實存在,還是因為自己這些天的神經過於緊繃而造成的幻覺,但出於自己生命的重視,他第一次在自己進入臥室睡覺之前,對自己的這八個貼身保鏢下達了徹夜守護的命令。

聽到山口恆一的命令,這八個一直是面無表情的保鏢並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僅僅是像個木頭人一般僵硬的點了點頭,就算是回應了山口恆一的命令,事實上他們八個人作為山口恆一背後那人秘密培養的死士,人類的正常情感早已經在他們身上消弭殆盡了。

對於他們的反應顯然也是非常的習慣了,山口恆一併不會因為他們這冷冷淡淡的反應而lù出絲毫的不快之sè,點點頭後便轉身進了自己的臥室。而這八個隨行的保鏢則立刻按照他的吩咐,兩個人出了套房跟木樁似地杵在套房房mén的兩側,餘下六人則在套房內的客廳當中四散開來,密切注意著套房內,尤其是山口恆一的臥室內的所有聲響……

進了自己的臥室,隨手便將臥室的房mén重重的關了起來,開啟臥室內有些mí離的燈光,山口恆一深吸了口氣,三下兩除二脫掉自己的衣物後,穩穩當當的坐在了臥室內chuáng榻的chuáng沿上,臉上的神sè顯得有些複雜。

作為山口財閥的當代掌mén人,手中握著常人難以想象的權力和財勢,幾乎已經站在了一個正常人類所能達到的極限巔峰,但是,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這個掌mén人頂多只能算半個,因為在他的背後還站著一個人,那個人被他稱作聖祖,因為他是……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這樣的情況究竟是福是禍,但是他卻十分的明白,如果他不按照那個聖祖的吩咐去做,殺身之禍片刻之間就會落到他的身上,血濺當場還是輕的,能不能留下全屍都得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想到這裡,山口恆一面sè沉靜的從chuáng沿上站了起來,走到臥室內chuáng榻邊上的櫃子mén全身鏡前,抬起手來輕輕撫mō著自己那長著黑sè長máo的xiōng口,右手的食指指尖輕輕的觸碰到了那黑sè長máo下隱藏著的一道傷疤,臉上的神sè也是跟著一緊,好似觸碰到了什麼本不應該碰到的東西一般。

腦海之中立刻就浮現出了當年在山口財閥富士山下莊園密地當中遭遇的一幕,那是他改變一生的際遇,同時也是他從此受到那聖祖節制的開始。

他無法想象那聖祖現在的狀態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情況,但是那在房間內四處遊dàng的木偶人,卻是讓他至今難以忘懷

聖祖驅使著木偶人拿著遲鈍的木刀生生的在他xiōng口部位割出了一道長達五厘米的口子,隨後就將一個木偶人的手指頭嵌入進了他的血ròu當中,再用粗長的繩子將他的傷口縫合

整個過程當中山口恆一都是清醒的,他甚至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那木針帶著粗長的繩子在他的血ròu當中來回的穿梭這是一種讓他至今都難以忘卻的痛苦,也是他一想起來就會噩夢連連的遭遇。

但是不能否認,山口恆一也確實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邁上了爭奪山口財閥下任掌mén人的舞臺,也在那聖祖的幫助下順利的剷除了和他爭奪掌mén之位的兄弟姐妹,從此確立了在山口財閥當中難以撼動的至高地位

富士山下的莊園當中住著山口財閥的元老,同時也是山口財閥內能夠節制掌mén人的長老團的成員居住地,而最讓山口恆一無法接受的是,他這一生當中最大的秘密也是他最大的依仗,也同樣存在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