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頭何時去上任?”

“明日一早。”

“那麼在此敬祝季捕頭事事如意、前途無量。”

“謝謝。我聽說何姑娘與項兄也是近日要離開鳳陽縣。”

“不錯,我們也是明日要走。”

“那正好,咱們可以同行。”季平心中一喜。

“只怕沒辦法,項兄與何姑娘是往南行,季捕頭你是北上,你是背道而馳的。”

“啊!那真是可惜。”季平萬分惋惜的道。“今日一別,若要再會,只怕很難。”

“沒關係,將來若有機會,我們會去看你的。”何如倩已打好主意,先到項家堡拜完壽,再來此參加姐姐大婚之後,便再順道到他那裡玩玩,又可多在外面逗留一些時日,不用那麼早便回江凌山莊,哇!太好了!

“好,我就在青州恭候你們大駕。”季平朗聲道。他現在已能想像那種“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的心情了。“對了!何姑娘,我這兒有一樣東西想送給你。”

季平自懷中取出一支簪子。“是這支髮簪。”

從小到大,除了江凌山莊內的人,還不曾有外人送她東西,因此地開心的接過髮簪,拿在手中端詳。

孟機與池月兩人奇怪的互看一眼,默不作聲。

“季捕頭,這髮簪挺好看的,可是你為何要送我這髮簪呢?”

“我早就想買一樣禮物以答謝何姑娘這段時日的幫忙,但又不知道該買什麼,昨日我無意間瞧見這珠玉簪子,心想何姑娘應會喜歡,所以便把它買下,送給何姑娘,聊表謝意。”他雖然頗仰慕她,但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與她似乎是不可能的,這次送簪給她,除了謝意,並無他意。因為是她幫他解決了令他棘手的採花賊之事,又因她的緣故,助他將朝廷緝捕已久的巫山九惡擒到歸案,使他此次能升官,所以她也可算是他的貴人。

“這支簪子不知何姑娘是否喜歡?”

“喜歡,只不過太讓你破費了!”

“區區一支簪子談不上什麼破費,不如我幫何姑娘插上,可好?”

“好啊!”她沒有細想便一口答應。

孟機與文池月對看一眼,不知該不該出聲阻止。

他們倆雖是光明磊落,心無邪念,但是這若是瞧在別人眼中,只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非議,尤其若是讓……

何如倩略欠身,將頭微低,讓季平幫她插上髮簪。

項晨興高采烈的自庭中朝這走來,當他走近亭中,瞧見這一幕時,怒衝胸臆,不可抑遏,登時氣紅了雙眼,怒氣衝衝的直衝進百花亭中,粗暴的拉開何如倩。

“你們在幹什麼?”他怒不可遏的道,連一雙劍眉也直挺挺的豎起,只差沒怒發街冠而已。

“你做什麼這麼兇啊?”她不明白他為何如此怒氣沸騰。

“你們剛才在做什麼?”他怒目逼視他們兩人。

“我們也沒做什麼,不過是季捕頭送我一支髮簪,幫我插上而已,你作啥這麼兇呀?”她一臉無辜的看著他。

“你們到底有沒有羞恥心?竟然做出這樣的事來!”他非常震怒的道。

“你在胡說什麼?幹嘛莫名其妙、不分青紅皂白便開口罵人?”她皺緊黛眉,也有些生氣了。

“我胡說?!你們自己不顧廉恥做了這樣的好事,教我親眼瞧見,還說我胡說,你還真能睜著眼睛說瞎話。”他氣紅了臉。

何如倩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像只狗一樣亂罵人,也氣起來了!

“姓項的,你到底在胡說什麼?我們是做了什麼不顧廉恥的事,你倒是把話給說清楚。”

人一被怒火矇蔽,就會口不擇言,什麼話都說的出。

“我想不到你是這麼水性楊花、沒有廉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