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許你再和他見面。”裴正儒嚴肅的下著命令。

裴一一輕輕的搖頭,說:“我不會再和他見面,所以我才寫信。”

再和楚皓雲見面,她不認為自己能再明理的放開他。即使事到如今,她依然愛著楚皓雲。

“寫信!這種藕斷絲連的方式我也禁止。”

裴正儒從裴正道手中把信抽了起來,他不想讓楚皓雲再有任何裴一一的資訊,但裴一一的喊叫讓他停止了撕信的動作。

“不要!拜託。我連聲‘再見’都沒向他說,連見他的勇氣都沒有,信裡面的內容只有一點點,你們可以看,這是我打算向他說的最後幾句話。”

裴正儒把信拆開來看,內容果然不長。接著,他把信傳給兩個弟弟看。他走向裴一一,忍不住張開雙手,摟著她小小的肩膀,他輕聲問:

“為什麼不恨他?”

“因為,我還是好愛、好愛他,我不知道該怎麼恨他。”裴一一難過的低語著。

“為什麼要讓他去見藍宛天,如果你瞞著他有什麼不好?”裴正儒不懂裴一一的想法,為什麼她不自私一點?

“因為我同情宛天姐姐,她是那麼一心一意的想留住那個孩子,她又病又孤單,一個人孤零零的,她不比我幸福。我還有三個疼我、寵我、愛我的哥哥,甚至為了我不惜和皓雲反目成仇。我真的太幸福了,失去皓雲的不幸,對我來說,算不上什麼。”

裴正儒緊緊摟著裴一一,他真的希望能給她全部的幸福,任何不幸都不可以降臨在她身上。

“二哥,請你不要孤立皓雲,他非常需要你的友誼,請你當皓雲的盟友,好嗎?”裴一一請求著。

裴正道點點頭,答應裴一一。

“我想靜一下,你們還要留下來嗎?”裴一一問。

“我們都出去吧!”裴正儒推著裴正道和裴正農走了出去,看著裴一一慢慢的合上了門。

“一一比我們想象中還要勇敢。”裴正農說著。

裴正道同意地點著頭。一一在不知不覺中長大了。表面上的堅強和勇敢,只是做給他們看,並不代表一一不傷心、不難過,她只說不恨皓雲如此而已。

是的,裴一一的確如此。她在人前努力強顏歡笑,卻在人後獨自珠淚暗彈。她付出的愛收不回來,受傷的心也還在發疼。她好恨自己的執著,直到今天她還是愛著他。

裴一一凝望著窗外,窗外的陽光並沒有讓她感到溫暖。她可以欺騙別人,但騙不了自己,找不回自己失落的那顆心,她做不了自己,回不去那個原來的自己。

沒關係!她會慢慢的找回自己。一定可以!

愈接近加護病房,步履就愈加沉重。一路上,楚皓雲邁著沉重的步伐來看藍宛天。再提到這名字,他的心情再也沒有什麼起伏,彷彿這個名字只是一個不熟悉的人似的。

是他變了嗎?為什麼再見藍宛天時,已不再像從前那樣瘋狂痴迷呢?為什麼看著藍宛天,他彷彿不再熟識她,他與她就像陌生之人?他迷惑著自己當初為什麼愛著她?難道愛情真的是盲目的嗎?讓他一頭栽進去就找不到方向?現在的他,真的就看清一切了嗎?

聽說,她清醒了,病情逐漸穩定下來。

他卻遲遲沒有去看她,因為他對藍宛天感到陌生,他甚至找不到他們之間的共同話題。他自私的躲著她,避免面對她的尷尬。當初她的離去,已經讓他把自己的心封閉起來,更不讓任何人觸及它,那段過去更是他絕口不提的。

楚皓雲走進了加護病房,在更衣室裡穿上隔離衣、戴上隔離帽,正要進入病房時,不巧與走出病房的夫妻對撞,正要道歉時,他才發現這對夫妻不是別人,而是他的父母。他驚愕地看著他們。

“爸、媽,你們怎麼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