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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乾枯後發出微微金黃光澤的枝條,“你還裝傻?我卻不知,我哪裡比不得你。論起相夫教子來,你連莫家的骨血都保護不得,我卻能叫二哥前程似錦。”
凌雅崢敷衍地附和。
“知道為什麼我肯熬到三十嗎?”蕙娘忽地咬牙切齒。
“不知。”
“父親說過,外祖父是要做九五之尊的人,到時候二哥就是王子皇孫……”蕙娘眉頭忽然舒展開,“若是你六姐姐,我還甘拜下風。若是你,那就是二哥有眼不識金鑲玉了。”
凌雅崢先糊塗著,忽然明白蕙孃的意思,粲然一笑,“別拿著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二哥待我跟三兒那樣坦然,豈會是對我存了別樣心思的人?”
蕙娘輕蔑地一笑,“三兒是回不來了。”
凌雅崢心一墜,“二嫂子這話什麼意思?”
“據說,當初帶著那個梨夢私奔的錢謙,按捺不住後,拿著內務府的牌子,隻身進了大理寺去探望這個梨夢。被大理寺寺丞當場拿住,已經認定了,這梨夢,就是當初跟季吳太子苟且、叫季吳殤帝誅殺宮中數百官員的梨夢。”蕙娘話音一轉,甚是體貼地問:“大理寺狀告三弟窩藏前朝餘孽、私吞季吳國庫銀兩。三弟妹,你說,祖父、父親會大義滅親,還是忤逆君王?”
凌雅崢信心十足地說:“皇上定會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皇上是有意如此,可這朝堂,由不得皇上一人做主。要知道,比皇上還大的,大有人在呢。”蕙娘不以為然地道。
凌雅崢將掃到肩頭的柳條拂開,忽地一笑,“我知道是誰在興風作了。”
蕙娘眼皮子一跳。
凌雅崢微微頷首後,轉身要走,見蕙娘抓著她的手臂不放,就笑道:“二嫂子這是做什麼?”
“我哪一句話說錯了?”蕙娘緊張地問,唯恐上頭人遷怒於她,頓時沒了方才的凌人氣勢。
“‘外祖父是要做九五之尊的人’。”
蕙娘鬆了一口氣,笑道:“原來你在詐我,祖父如今並非那樣的野心了。”
凌雅崢微微一笑,扯下一根鵝黃的柳條,待要像齊滿那樣擰出一根笛子,就見那柳樹上的皮老一搓就碎了,握著柳條回來,瞧七月還在睡,煞有興致地畫了一幅柳堤圖,正畫著柳間黃鸝,就聽爭芳來將大理寺狀告莫三的罪名說給她聽。
“小姐,這可怎麼辦?大理寺握在連家手上,不如去求求六小姐?”爭芳著急地給凌雅崢出著主意,終於沒了先前的氣定神閒。
凌雅崢輕輕地搖頭,“求了六小姐也沒用。”
“那求誰有用?還有,梨夢當真是梨夢?她一個女兒家身陷囹圄……”爭芳忍不住感慨起來。
凌雅崢擱下筆,對爭芳道:“給皇后遞摺子,我去見皇后娘娘。”
“對,還有皇后娘娘呢。”爭芳歡呼雀躍著,忙去打發齊清讓給宮裡送摺子,再回來時,又好似被人潑了一盆冷水般,喪聲喪氣地說:“小姐,齊清讓說,有人誹謗二少爺被罷官之後,心存不滿,跑到泰山歷代聖君封禪的地方,口放厥詞。”
“終於輪到二哥了。”
“少夫人怎不詫異?二少爺巴不得不做官的人,被人這樣誹謗。”爭芳打抱不平地道。
凌雅崢笑道:“若不是這樣誹謗,二哥怎需回京說明?”料想這就是蕙孃的手段了。為有精神進宮見秦舒,忙令自己止住諸般心緒,靜心之後,只管哄弄七月玩耍。
隔了一日,才收到宮裡傳來的信,大妝之後,凌雅崢將七月託付給莫寧氏,便坐著轎子向宮裡去,聽見轎子外有人輕輕敲了兩下,就撩起簾子,看是齊清讓。
齊清讓眼神晦澀地道:“昨兒個晚上,三家的老太爺相會,被人瞧了去。如今,京城裡無人不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