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輕孰重,怎的武輝這糊塗蛋就是掂量不清呢?

因此今日一見這幫人,韓蕊就氣不打一處來,她不等武輝下馬行禮,便開口責他:“輝哥兒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是帶著許家兄妹來給我示威來了?”

“輝不敢!”武小貝心裡對這位表姑也頗為厭煩。他自己玩自己的,幹韓蕊什麼事兒?!

可惜韓蕊就是要揪著他不放,冷笑一聲,搖著手裡的馬鞭冷笑:“說是不敢,誰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明知許家兄妹礙我的眼,還非要帶出來。昨兒帶出來還可說你無心,偏偏一而再再而三的帶出來在我眼前晃,這是專與我做對?”

韓蕊身邊還跟著四名女子,乃是新近結交的朋友。其實往常韓蕊身邊的貴女不少,只是出了許家那樁事之後,有些有見地的家長們就讓自己家女兒漸漸疏遠了她。

她跋扈的名聲太響,能與之玩在一處的女子很難不被人非議,在婚嫁一途上也許會受影響。這導致很長一段時間她出門宴飲,往日的閨蜜都淡淡的,偶爾有一兩個以前交心的,也苦口婆心勸她收斂點,韓蕊哪裡是肯聽的主?時間久了竟然再無玩伴了。

最近身邊跟著的這幾名女子,都是五品官員家裡的女子,被家中父母推出來與永寧公主府交好的,到底公主府的名頭還是夠響亮,而永寧公主又能直入宮掖,但得皇后娘娘面前美言一二句,這些女子若是能入了哪個皇子府裡做側妃,都是天大的福氣。

而韓蕊又頗為享受被人追捧的生活,這些人攀附上來,她自然來者不拒。

武小貝被韓蕊這無理取鬧的樣子給鬧的煩不勝煩,冷冷介面:“表姑意待如何?”

韓蕊還沒瞧出武小貝已經不耐煩了,還當自己以長輩之勢壓住了他,在馬上洋洋得意晃了下手中馬鞭:“你將許家兄妹趕走,讓他們少在這圈子裡混。”令人惱怒的是,許家兄妹不但攀附上了寧王府的小郡王,瞧著情形竟然與傅家孩子也廝混熟了,倒是好奸詐的婦人教養出來的丫頭小子,果然有手腕!

傅二郎已經不高興了,傅家與韓家瞧在傅皇后面上,也能勉強算做姻親,不過韓蕊的樣子就不討人喜歡了。他與許小寶武小貝三人三騎並肩,這會兒偏要去摸下許小寶的腦袋:“小寶你這是招惹了什麼瘋女人啊?”

韓蕊氣的當場色變,武小貝還要火上澆油:“表姑若是覺得許家兄妹礙眼,又或者許大人礙眼,不若去向皇爺爺請旨,讓他老人家下旨將許家人趕離獵場,或者再下道旨意,以後但凡表姑出現的地方,十丈之內許家人走避,否則恕輝做不到表姑姑的要求!”

“你……”韓蕊被武小貝堵的張口結舌,竟無言以對。她是今上外甥,但武小貝卻是今上的皇長孫,雖然是庶出,到底是孫子輩裡的第一個,數次進宮被今上考校讀書弓馬,都得了讚譽。

除了拿長輩來壓他,韓蕊還真想不出別的法子來壓制武小貝。

武小貝帶著的一幫少年男女們都瞧著韓蕊忍笑忍的很辛苦。這班少年男女其實跟韓蕊年紀相仿,他們這種欲笑不笑的表情簡直比開懷大笑更令韓蕊氣恨,又因許珠兒的馬就在武小貝身後,她氣恨之下怒火上頭,手先一步快過腦子朝著許珠兒的馬臀上狠狠甩了一鞭子。

只聽得一聲驚叫,許珠兒的馬已經離弦的箭一般從武小貝身側竄了出去,馬上的小丫頭驚叫連連,馬兒劇痛受驚之下沒命的撒開四蹄向前跑去,耳邊風聲呼呼而過,眼前景物飛速閃退,小丫頭的尖叫聲傳了過來:“哥哥救我——”

韓蕊見此情景,竟然還幸災樂禍的笑了一聲:“沒想到這小丫頭的馬術還是如此不濟!”

許小寶與武小貝自然見此,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裡,再顧不得與韓蕊糾纏,雙雙一夾馬腹而去,傅二郎緊隨其後也跟著縱馬去追,其餘一幫少年男女們都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