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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我記憶裡的那畫面是假的麼?
我更不明白的是,為什麼記憶裡所有關於她的臉,都是模糊的,甚至現在我都無法確定這個叫萍萍的女孩是不是藏在我記憶斷層裡的那個女孩。
我把錢放在了她床頭的櫃子上,貼著她的床邊坐了下去,低著頭嘆了口氣說,沒有什麼適不適合,只有願不願意。
我想問她,我們後來怎樣了,我們為什麼會分開,可是我問不出口,因為我無法告訴她,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她聽完我說的話,並沒有回頭,依舊是看著窗外的方向,我覺得她想看的似乎是未來,可是我在她的眼中只看到了絕望。她慢慢的說,恩,是的,只有願意或者不願。
她轉了過來,神情也自然了許多,讓我也放鬆了不少,她柔聲的問,你過的還好麼?
我苦笑了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想了想說還湊合吧,你呢?問完這句話我就後悔了,她都住到這裡了,能好到哪去,而且我並沒有看見有陪護她的人。
她咬著嘴唇,低下了頭看著自己那平坦的胸膛,輕輕的說,還好吧,最起碼現在少了倆個累贅,以後走路輕鬆多了。
我這時才猛然的發現,她的胸前就跟男人一樣,本應是高高隆起的胸部,現在卻空蕩蕩的,我忍不住問她,你做手術了?
她故作輕鬆的笑了下說,住在這屋裡的有幾個還是完整的女人,反正我的身體不好,也要不了小孩,留著這兩個東西也沒用,他們說我們這病算最好治療的了,只要切了胸前的這倆東西,就有很大的可能活著,活著,總是好的。
說著她的視線又回到了窗外,彷彿那裡才是她的世界,而這個充滿了絕望痛苦的病房並不是她的世界,但是這個充滿了絕望與痛苦的世界卻有一個讓她不得不面對的名字,現實。
我攥緊了拳頭,不忍再去看她那空蕩蕩的胸膛,頭扭向了一邊,憤懣的問她,你那麼嚴重麼,需要倆個都切除?
她忍不住笑了,轉過頭看著我說,要是切了一個還剩一個,不成怪物了啊?她輕輕的笑著,她虛弱的連笑都不能盡情的笑了,活著,真是好的麼?
我不想再問這個讓她傷心,或者不如說是我自己心裡的負罪感讓我沒法再問下去,我趕緊把話題岔開道,怎麼就看見你自己啊,誰在這兒照顧你啊?
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輕輕的搖著頭說,就我自己,我病的輕,不礙事,自己能行,就是做完手術現在看著臉色不好,我再呆幾天就可以出院了,不用為我擔心。
我看著她那發白的嘴唇,心裡清楚她一定是在騙我,兩個乳房都切除了,怎麼還能是病的輕,我雖然不知道她到底病的有多重,可是我知道她絕對比她說的要嚴重的多。
我不想當面揭穿她,就裝作相信她的樣子點了點頭,她似乎是不想讓我在想她的病的事兒,就問我,處過幾個女朋友啦?
她的眼中沒有一絲的嫉妒,只是一個老朋友對另一個老朋友的關心。我咧著尷尬的笑了下說,沒幾個,你呢?她輕輕的笑了下說,沒有。
我有些奇怪的看著她說,你咋沒交男朋友呢?沒遇到合適的啊?她緊緊的閉著嘴唇,輕輕的搖了搖頭,並不說話,我沒有再問下去,因為我看出來她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其實我只是在心裡希望她交過男朋友,甚至現在就有一個愛她的男人在她的身邊照顧她,而不是這麼孤零零的一個人。
我知道再這麼問下去,她也不會告訴我實話,她到底病的有多重,可是我非常想知道,我不知道現在心裡對她是什麼感覺,可是我看到她這樣真的難受,難受的要命,所以我想知道她的病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臨床的那個大媽正好出去上廁所,我就趕緊跟她說,我去上廁所哈!
她點了點頭,我就趕緊站起身跟著那大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