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原因,秋收結束後我都要第一個討伐他!凡我控制下的所有軍隊,都必須盡力保護秋收。有敢侵奪農田者,斬!”

符彥卿大是感動,屈膝道:“元帥果然仁者之君,天下得君如此,何其幸哉!”

張邁笑了笑,道:“沒想到符將軍也挺會掉書袋。”

帳內諸將一聽都笑了起來,符彥卿一開始是有些愕然,再看張邁的微笑似乎並無惡意,心中反而一陣輕鬆一陣歡喜,君上肯跟自己開玩笑,這對自己來說是一個好的開端。

張邁又道:“除此之外,還有一事,我要傳檄中原自潼關以東,所有歸我統屬的州縣,今年農稅全免!河北,山東,被石敬瑭搞得衰疲不堪,如今必須設法給大夥兒休養生息。”

此言一出,不當家的諸將都點頭稱善,但範質魏仁溥卻是愕然他們是儒家子弟,歷來鼓吹仁政的,但問題是如今他們是當家的人,自然明白這麼做的結果是什麼!就是薛復,也是皺眉。

張邁真要這麼做,對他們來說壓力就太大了,只是他們卻不好反對,張邁這條仁政,最大的受益者就是河北、山東,如果因他們反對而作罷,回頭會被父老鄉親戳脊梁骨罵死。

幾件大事安排下去後,張邁又問眾臣諸將還有沒有大事奏報。

薛復雖有幾件安排,但都準備會議結束後再與張邁商議,符彥卿見無人開口,再次出列,奏道:“登州趙贊,派有使者前來幽州,如今就在末將帳下,依臣路上觀測,彼確有投誠之意。伏請元帥召見。”

張邁奇道:“登州?”

他知道登州就在山東半島的北部,屬於山東,是中原最重要的海港城市,如今山東官員跑來投降一點也不奇怪,只是這段時間投誠的州縣官員多了,除了個別突出的人外,可沒資格跑到張邁帳前來,更別說區區一個使者再說登州的官員不去鄴都投靠,卻走幽州的門路,這是什麼道理?

曹元忠忽然插口道:“登州的長官,不叫趙贊吧。”這段時間他負責對外交涉與收降,不但河北,山東地區的縣以上官員也瞭如指掌。

“是。”景延廣道:“趙贊不是石晉的官員,他是趙德鈞的孫子,當初趙德鈞竄入山東,又覆滅于山東,其餘部擁戴著趙贊竄入海島為寇。石晉內憂外患之下,竟緩不出手來趕盡殺絕他。不料這趙贊頗有才能,他的兵馬襲擊了登、萊、諸州,盡得沿海船隻,而後便在登州海外的海島之中安頓下來。登州萊州的官員,雖然還是石敬瑭任命。但港口都被趙讚的人控制,石敬瑭派去的官員反而成了擺設。趙贊藉著海外貿易,東通高麗、日本,南通吳、越、閩、漢。短短數年之間積攢了偌大的家當。如今趙贊願舉家財求封。此人之降,不僅可為我軍帶來偌大財力。更是能幫我們開拓一條海路,非是一州一地可比,元帥目光遠大,自然知其輕重。”

張邁只聽了一半就喜出望外!

天策的人力資源畢竟也是有限的。好刀都用在了鋼刃上,這幾年張邁將絕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契丹與中原,對東南沿海的關注就相對缺乏了,但現在打到東海邊上,形勢自然又不同,何況海上力量在張邁的心目中,只會比符彥卿預料的更高出十倍!如今符彥卿竟然帶來了這樣一份厚禮。這對張邁來說,可是一份不亞於平幽倉的大功!

張邁揮手道:“諸將帥且回去吧,只薛復、元忠、文素、道濟留下議事便可。”

諸將便拜辭離去,符彥卿見張邁的眼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也就沒有出去。

諸將走後,張邁對馬小春道:“將桌子重新擺一下!”

馬小春便帶了兩個侍從將六張桌案擺成圓形,又在張邁的案側擺了一張小案,讓李昉好做記錄。

張邁道:“坐著說話。”

符彥卿見薛復等分別坐於左右,便也在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