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一大塊。

“昨天老鄒給我打電話了。”周明禮給江白倒了杯水,江白道了聲謝,周明禮拖了把椅子過來,坐在江白麵前:“他跟我說了研究所那邊的事。”

江白就知道周教授叫他來是說這事:“我走的時候跟鄒所長說過了。”

“你以為那老傢伙打給我是興師問罪啊?他是怕我把你送別處去,可著勁的讓我給他留人呢!”周明禮問江白:“這事兒你是怎麼想的?”

江白說:“這事兒也輪不到我想吧,我沒打算參與。”

“也是,你本來也只是借他們的實驗室,沒必要摻和這些事兒。”周明禮說是這麼說,但還是想問問他的打算:“之後你打算怎麼辦?聽老鄒說你在那邊的實驗做了一半,要不我在學校闢出個位置給你?”

“不用,”江白說:“等研究所那邊商討完了我再回去,這段時間我也好複復習。”

複習是好事,但是

周明禮:“回去?那萬一研究所賣了”

江白:“賣不掉。”

周明禮被他這肯定的語氣說的一愣:“你怎麼知道賣不掉?”

江白笑了笑:“猜的。”

知道謝洪啟真的動了收購的心思,並且那位很少露面的所長還動了賣研究所的心思後,江白第一時間撤出了研究所。

如果不知道投資研究所的人是謝晦,江白可能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畢竟不管研究所賣給誰,他都能繼續做自己的事。

但現在他既然知道了,就不可能站在謝洪啟那邊,雖然他知道謝晦不會輕易讓研究所被謝氏收購,但他還是決定在這件事處理好之前遠離是非,拒絕掉任何可能給謝晦父親打工的可能性。

周明禮看著他模稜兩可又信誓旦旦的態度,有些疑惑:“這事兒怎麼猜?你要是真能猜得準也就不用離開研究所了。”

周明禮其實覺得研究所會不會被收購對江白來說沒什麼區別,他既然說之後還想回去,周明禮也就沒再多說。

周明禮:“下週有個交流研討會,我可以帶兩個學生,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去?”

江白:“是本市嗎?”

“不是本市。”周明禮說:“在新川,大概要去個三天。”

如果是本市江白就答應了,但三天的話

江白:“我能明天給您答覆嗎,我可能要跟家裡商量一下。”

江白從辦公室出來看了一眼手機,十分鐘前夏林發資訊說他已經到京大了。

上次宴會後夏林約了他幾次,一開始那段時間江白在實驗室走不開,之後又因為生病沒法出門,昨天晚上夏林再次打電話過來問他有沒有時間一起吃個飯,江白找不到藉口推脫就答應了。

江白裹緊外套,迎著寒風撥通夏林的電話:“你在哪?”

夏林那邊也帶著風聲:“我在你們學校,這裡是實驗樓,唔,今天好冷啊。”

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