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的嘴臉。

沈青蘿也忍不住笑了兩聲,然後便收了笑容,看著寒冰道:“除了湘君姑娘所傳出來的那個訊息,我也剛剛得到了一個你想要的訊息。不知寒冰公子想先聽哪一個?”

“自然是湘君姐姐的訊息!”

寒冰一邊答著,一邊將一把椅子隨手搬到了沈青蘿的身旁,請她坐下來說話。

“湘君姑娘的訊息其實只有六個字‘鄭庸見過太后’!”

寒冰的劍眉不由一挑,星眸中閃過了一道冷光,“他來得倒還真快!”

“不過看起來,他還是來晚了一步,沒趕上昨日的那一場熱鬧。”

說此話時,沈青蘿的嘴角微撇,心中對那個老太監實是有說不出的輕蔑與厭憎。

雖然她與鄭庸也曾經合作過,但正因如此,才讓她更加清楚這個老太監的底細。

從左語松那裡,她便已對鄭庸的一些變態行徑略有耳聞。

而且,從公玉颯顏在提起那個老太監時,眼中所閃過的古怪神色中,沈青蘿也多少能夠看出來,他對那位所謂義父的憎惡之意。

後來,景陽城被叛軍所圍,鄭庸更是表現得無一絲一毫的道義可言。他居然一聲不吭地就自己一個人逃之夭夭,令沈青蘿和公玉颯顏幾乎把命都丟在了那裡。

此刻,知道這陰魂不散的老太監,居然又跑到大戎來攪弄風雨。而且他所針對的,很可能就是已與她結盟的寒冰,甚至也包括她本人。沈青蘿自然是要把鄭庸當作一個十分危險的敵人來看待。

見寒冰站在那裡沉吟不語,她便又接著道:“這奸宦一到這裡,就急著面見太后,想來是有著什麼重大的圖謀。”

“今日紫薇姑娘沒有呆在太后的身邊嗎?她可曾也見到了鄭庸?”

聽到寒冰的這一問,沈青蘿馬上搖了搖頭,隨即又不禁嘆了一口氣,道:“紫薇知道哥哥他一定會被太后責罰,自然心疼難過。

但她又不敢替哥哥去向太后求情,怕因此惹惱了那位老祖宗,落到哥哥身上的責罰反而會更重一些。

所以紫薇她乾脆就想眼不見為淨,一大早出了宮,躲在我的那個松風樓中,把自己灌了個酩酊大醉,還是不久前我派人將她給送回去的。”

寒冰慢慢地點了點頭,“這樣看來,無論鄭庸與太后密謀了些什麼,今日應該都還未付諸行動,所以一切都還來得及。”

“不錯。”

沈青蘿也跟著點了點頭,“鄭庸繞過了皇上,去見太后,明顯是不想讓皇上參與其中。而皇上若不參與,公玉颯顏的暗衛司自然也不會參與。

那麼太后若要採取行動,便需要動用內衛司,或是禁衛軍。今日紫薇醉在松風樓中,內衛司應該並無任何特殊的任務。而哥哥他又一直跪在慈寧宮外向太后請辭,想來禁衛軍也並無任何重大的行動。”

寒冰看了一眼沈青蘿,忽然問道:“青蘿姑娘有沒有想過,太后決不會如此輕易地放過令兄?恐怕今日令兄的請辭之舉,最終並不會得到太后的允准。”

沈青蘿不禁再次嘆了一口氣,“我明白公子的意思。其實對於這一點,我也早已想到。

若是太后昨日能夠處置了公玉颯顏,那麼為了安撫皇上,也許她會順勢答應哥哥的請辭,至少也會將他罰俸降職。

可如今,太后與皇上顯然是已經達成了某種默契,互不追究各自犯錯的心腹手下。

更何況,鄭庸又出來攪局,我擔心太后在聽信了他的讒言之後,會繼續利用哥哥去做一些可怕的事情。”

“這一點,倒的確是有極大的可能!”

寒冰的眉頭不由皺得更緊了些,一時間也覺得情勢絕對不容樂觀。

又默默思索了片刻,他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