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事兒……咱們不就是得管著主子們的家事兒,好替主子分憂不是?你這丫頭……”

麥嬤嬤來了精神,也沒心思感傷了都,只精神抖擻的點著沉香,恨鐵不成鋼道:“說了多少回,要多動腦子,多動腦子……旁人嬤嬤管不著,只咱們倆,可是板上釘釘的爺的人,只一門心思管著也得事兒就成。至於,旁的事兒,你得少說多看多想,就拿這回事兒來說罷,太太跟也成婚多少年了,十來年沒見太太操心爺的死活,如今冷不丁來這麼一出,你呀……好好用你那大腦門兒想一想,嬤嬤雖不感肯定,卻有八成把握,太太如此行事,必事出有因,有所圖謀。”只是不知,這圖的是什麼,謀的又是什麼?

沉香特別淡定的拿袖子往腦門兒一擼,擦了擦麥嬤嬤激動之下噴灑出來的漫天口水,眼睛眨了眨,卻是突然問道:“為什麼?太太圖謀什麼呀?”

有權有勢,名利地位,太太一樣不缺啊!還能缺什麼呀?

這我哪兒知道?

麥嬤嬤笑眯眯額看了沉香一會兒,忽的眼睛立時一瞪,面色一變,表情嚴肅的訓斥道:“問那麼多作甚?我說的話你忘了,怎麼還坐這兒,趕緊去練習去,練得不好,今兒晚上那盤紅燒肉你一口也泵想吃,知道不?還不趕緊的,去——”

小丫頭片子,忒多話,什麼為什麼?嬤嬤一大把年紀還沒弄明白的,小家子家家的,問那麼清楚做甚?

沉香鼓著臉頰,氣悶悶的乖乖往偏廳裡去,心裡頭默默腹誹,嬤嬤是不是無言以對,惱羞成怒啦,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晚霞夕照,天空染成一片霞光,暖暖的,格外喜人。

街道上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不一會兒,國公爺揹著手大步走進大門,後頭秦東將手中韁繩往門口小廝手中一扔,趕緊一路小跑趕了上去。

這一天累的,肚子咕嚕咕嚕只叫,趕緊尋東西填飽肚子才是。

正悶頭小跑的秦東,心裡頭剛想到紅燒肉的時候,一抬眼的功夫,冷不丁瞅見前頭國公爺的身影。

咦!這會兒功夫,爺該是回前院沐浴更衣了呀,怎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摸了摸自個兒癟癟的肚皮,秦東撇撇嘴,一溜煙兒的跑過去,張口就道:“爺,您……”

剛出口兩個字,後頭的話頓時又咽了回去,眼睛瞪得老大,心說這是幹嘛呀?嘖嘖,哎呦——還捧著個小碗兒,茲茲的冒著熱氣兒,可真是稀罕咧!

轉頭抬眼一看,我的娘唉——爺那張臉黑的都冒煙兒了。

沈敬重瞥了眼探頭探腦的小廝,面色更深重幾分,一語不發!

得了國公爺一個眼色兒,秦東一個激靈,身子一震,深吸口氣,上前一步,挺起胸膛,斜睨著面前容貌俏麗,面色嫣紅的女子,漫不經心的說道:“哎喲,我說,這是哪個院子的丫頭?怎麼瞧著眼生呢!我說,這兒——是你該來的地兒?有沒有規矩,你這冷不丁的攔著爺,是想行刺來著?”

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處心積慮,好不容易尋了機會見到國公爺的紅枝。

見國公爺還沒吭聲,這小廝就大模大樣兒的訓斥開來,紅枝心中難免不快,剛要開口辯解,無奈秦東噼裡啪啦又是一陣說道,絲毫不給她開口的機會。”……看在你是新來的份兒上,繞過你這回,趕緊回自個兒當差的地兒去,我可告訴你,若是再有下回,五十板子一個都不能少,屁股開花兒也是自找的,聽見沒有?”

秦東叉著腰,真是神氣的不得了。

沈敬重一旁冷眼旁觀,面無表情,既無不喜,卻也不曾制止。

紅枝知覺憋氣的不行,費盡心思,花了好些銀子,才將將問出些有用的訊息,好容易見著國公爺,被黑臉這麼一嚇,話沒說一句,就被沒頭沒臉的訓斥一通,尤其,那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