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麼的睡著了吧!”項城滿臉狐疑地對著馮天辰開口問道,同時目光緊緊鎖定在不遠處還在發愣的周海濱身上。

馮天辰順著項城的視線望過去,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后,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嗯,應該是,剛剛我還看見他趴桌子上呢,這傢伙可真是夠牛的啊!居然敢在這種場合打瞌睡,看他這回怎麼收場,怕是要倒黴咯。”說著,馮天辰用鄙夷的眼神斜睨了一眼周海濱。畢竟這裡可是全縣副科級以上的幹部會議,如此重要且嚴肅的場合,周海濱竟然公然睡覺,這無疑是對主持會議的孫超極大的不敬,簡直就是在赤裸裸地打孫超的臉嘛!以孫超的脾氣,又怎會輕易放過他?

原本安靜有序的會場因為周海濱的行為而掀起一陣騷動。只見幾名負責維護會場紀律的紀委工作人員根本不用孫超指使就急匆匆地走上前,毫不客氣地將還在發愣的周海濱從座位上拽了起來。周海濱被突如其來的動作驚醒,但顯然還沒完全清醒過來,迷迷糊糊間試圖掙扎反抗。然而,那幾位紀委人員哪會給他機會,他們手腳麻利地架起周海濱的胳膊,半拖半拽地朝著會場外走去。

望著這一幕,馮天辰心中暗自冷笑:“嘿嘿,這下可有好戲看了,惹了這麼大的事情他還能不挨收拾?”想到這兒,馮天辰轉頭看向身旁的項城,想要聽聽他對此事的看法。

沒想到,項城卻是一臉淡定地搖了搖頭,輕笑道:“呵呵,拖著他那個人紀委的一個主任,是他表弟,在這種情況下,這點關係根本算不了什麼,而且孫縣長也不會記著這點小事,隨便找個藉口就能敷衍過去。”

這個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會議又回到了正軌上,不過孫超可能被這個事情影響了心情,僅僅又說了十幾分鍾就結束了他的發言。

孫超的發言結束,作為常務副縣長的李鴻運自然是第二個發言的,就這樣,一個個的接連發言,一場無關緊要的會議竟然一直到了下午六點鐘,馮天辰這四個小時的時間坐的都有些難受了,手裡的會議記錄本上面寫著幾個梨花仙釀酒廠的廣告詞。

而坐在他一旁的草臺鄉副鄉長張立強更是在會議記錄本上畫了一個惟妙惟俏的女孩,你還別說,雖然張立強用的是碳素筆,可是畫出來的女孩還真有幾分神韻,尤其是胸前那所有若隱若現的溝壑,還有開叉到大腿根的長裙。

“張哥,你這手藝可以啊!以後退休了完全可以辦一個美術培訓班啊!專門教那些猥瑣老頭畫畫,肯定有前途!”項城也看到張立強畫的那幅美女圖了,於是向著他的身邊湊了湊小聲說道。

“屁話,我這是藝術,你懂藝術麼?除非有人給我安排裸體模特,不然我可不教!”張立強也不生氣,笑呵呵的在旁邊打趣著。

眾人魚貫而出,離開了那間氣氛凝重的會議室後,便如同飛鳥歸巢一般,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個個小群體。有的是三人成群,有的則是兩兩結伴,一邊閒聊著,一邊朝著政府大樓外緩緩走去。

馮天辰與項城等人早就商議好了,今晚要一同暢飲一番。於是,總共四輛汽車依次啟動,引擎聲交織在一起,宛如一曲激昂的交響樂,共同駛向了楓林農家樂。

說起這次聚會,其實還有一段小小的淵源。上次大家在沐辰市的時候,所有的花銷可都是由張立強一人慷慨解囊的。如今好不容易逮到了回請他的機會,馮天辰又怎能輕易放過呢?

當他們抵達楓林農家樂時,發現這裡生意異常火爆。不過好在運氣不錯,店內唯一一張能夠容納二十人的大桌子還空著。馮天辰當機立斷,毫不猶豫地將其要了下來。隨後,這支浩浩蕩蕩的隊伍便如潮水般湧進了那個寬敞的包廂之中。

值得一提的是,此番前來參加聚會的人中,有那麼幾位並非當初一同前往沐辰市學習的夥伴,而是被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