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決定避而不見。

萬一石之軒這個精神病人感覺自家徒弟不對勁,當場發起瘋來,實力未曾恢復的他現在還真的招架不住。

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

下定決心後,曹旭長身而起,說走就走,直接放了石之軒的鴿子。

大業十年十月(614年),楊廣第三次親征高麗歸來,返回了東都洛陽城。化身朝廷重臣裴矩的石之軒,雖然將“楊虛彥”這不肖弟子恨得牙癢癢,但是急切間卻脫不開身。

西往長安,一路上的行人盡皆面黃肌肉,行色匆匆。

曾經殷實富強的大隋王朝,已經被楊廣折騰到了民不聊生,烽煙四起的地步。

河北、山東兩地義軍四起,而河南、關中之地,也不復往日的太平。

正所謂“飢寒起盜心”,當一個人活不下去的時候,那是什麼事情都能幹得出來的。

十月初冬,天氣清爽。

曹旭赤足行走在官道之上,他這是在向一個人學習。

既然來到了黃易大神筆下的世界,自然便應該向那些破碎虛空的人物學習。

求道路上,達者為先。而我輩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必將看得更遠。

縱觀黃繫世界,值得曹旭學習的,只有三個人,“邪帝”向雨田,“無上宗師”令東來,“魔師”龐斑。

其餘諸人,不是道路不合,便是多賴外物,故不取也。

魔師龐斑,在其師蒙赤行火化後五年內,以赤足行走天下山川河流,途中不言不語,睡的是荒山野漠。

這五年時間的苦修,為他日後登上“天下第一高手”的寶座奠定了堅實的根基。

正道也好,魔道也罷,在曹旭看來都無所謂,能夠通達大道才是真。

赤足行於大地,能夠讓他時刻銘記自己已經再次立於天地之間,而不是依舊處於“萬物輪迴”的狀態之中。

數日匆匆而過,曹旭已經適應了過來,被碎石枯枝劃破的雙腳,也已經癒合結繭。

他每踏出一步,丹田中死意沉寂的補天真氣就劇烈的波動一下,生死轉化,一股生機盎然的真氣自然而然的生髮。

《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的心法流轉在心頭,曹旭取其精義,一門十分簡單的內功心法迅速形成,名字就喚作長春功。

長春真氣流轉全身,修復著身體之中存在的各種創傷。

從洛陽到長安,曹旭越走越慢,每踏出一步,他的心神都要被大量的消耗。

丹田之中補天真氣和長春真氣漸漸的已經達成了平衡,這也代表著曹旭草創的長春功,已經和魔門兩派六道之一的補天閣真傳心法,處於同一個水準。

縱然有著過往三世積累的底蘊,曹旭也感覺好像整個人都要被掏空了一樣。

當他到達長安城的那一天,體表的舊皮全部蛻了下來,新的面板光滑細嫩,宛如嬰兒。

身體力量、神經反應、六識感應等,全部出現了巨大的提升,徹底的脫胎換骨,整個人好似浴火重生一般。

第二章躍馬橋

山河千里國,城闕九重門。不睹皇居壯,安知天子尊。

長安位於有“八百里秦川”之稱的關中平原渭河南岸,南是秦嶺山脈中段的終南山,重巒疊嶂,陡峭峻拔,是的天然屏障,北則有逶迤延綿的北山山系,與秦嶺遙相對峙。

在這些山嶺界劃出來的大片沃原上,涇、渭、灞、澇等諸水環繞縈迴,灌溉便利。正因這些戰略和經濟上的有利條件,自古以來,長安便得到歷代君主的垂青。

周、秦、漢、西晉、前趙、前秦、後秦、西魏、北周、隋,以及後來的唐朝,均建都於此。

現今的長安城,其實名為大興城,是隋朝建立後新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