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縱又能進步多少?

白弦真正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讓唐天縱對白雲城有足夠的好感。

而這世上有一個詞,叫愛屋及烏。

葉孤城輕輕道:“孤弦,你是不是……要走了?”

水流靜靜包裹,其中的聲音似乎也變得極輕柔,白弦把臉埋在兄長的胸膛中,悶悶道:“嗯。”

絕世劍客穩定的手輕輕插…入他的髮間摩挲,帶起頭皮微微的癢。葉孤城瞧著比自己矮一個頭的弟弟,恍惚間似乎見到弟弟剛出生不久時那個小小的包子狀嬰兒,眼神柔和。

靜謐的空氣流轉無聲的韻律,白弦輕輕道:“哥,我好羨慕你。”

葉孤城道:“怎麼了?”憂心的長兄在一瞬間想到了弟弟的身世以及江湖上關於西方魔教冷血神秘的傳聞,就聽這始終讓人放不下心的弟弟道:

“哥,你為什麼比我高這麼多?”

白弦抬起頭來,小臉已經被熱水蒸得有些發紅,他掂了掂腳尖比劃兩人的高度,又不甘心地比了比胸膛的寬度,道:“你看,我這麼瘦……”

葉孤城忍不住勾了勾唇角,道:“你還小呢。”

白弦指控道:“你敷衍我!”

從來不知道何為“童心”的白雲城主捏了捏弟弟臉上的肉,終於糾結著問出了一個疑問:“你準備怎麼走?”若是白雲城大小姐無故失蹤,龐大的“提親人士”群可不會善罷甘休。

白弦神秘地笑了笑:“山人自有妙計。”

誰也不知道白雲城中如今有多少雙暗地裡的“眼睛”,所以兩兄弟是分別出浴池的。待到葉孤城洗好出去,白弦在熱水中發了會兒呆,挑起根頭髮懶洋洋道:“誰在偷看?”

一陣風過,眼前就出現了個白衣人。

赫然正是宮九。

九公子毫無偷窺旁人洗浴被抓了現行的自覺,笑盈盈道:“日久未見,阿弦別來無恙?”他這樣說著,一雙眼卻是貪婪地注視著眼前的少年。

宮九從來覺得廉恥這種東西和自己的關係不大,他緊緊盯著池中的少年,視線從被熱氣蒸的粉嫩可口的臉蛋一路滑到優雅的鎖骨,再到露出水面的兩點微微的暈,並對水下的部分表達了嚮往。

一人池邊,一人池中,一人衣衫整齊,一人身外無物,在中原的習俗看來,自然是後者落了下風的。

在苗疆長大的聖子大人顯然不這麼想,但他討厭仰視著別人說話,所以白弦毫不猶豫地起身穿衣。

腰肢和雙腿相繼暴…露在稍冷的空氣中,少年絕麗的面孔上一片漫不經心,彷彿篤定宮九不會也不敢做什麼般神態自若,青澀美好的身體上有水珠滴下,隨著走動雙腿交替隱現出那個神秘的部位,溼淋淋誘人採擷,毫不設防的感覺在一瞬間幾乎沖垮了宮九的理智。

赤…果的少年走過的路徑蜿蜒出誘惑的水跡,而後就有一扇屏風遮擋了清晰的視線,只餘下屏風後看不分明的身影。

宮九長長吐出口氣,才發現自己方才竟是屏住了呼吸。

思及一會兒出現在眼前將是衣衫整齊的少年,九公子不免覺得可惜,但出乎意料的是,從屏風後轉出的少年依然是幾乎赤…果的。

粉色長裙的面料是極柔軟的,斜斜地裹住少年半邊胸膛,另一邊在空氣中招搖著的細小紅果微微立起,內力充足眼力也充足的九公子還能瞧見其上微小的褶皺。他忽然覺得喉嚨有些乾渴。

白弦皺著眉赤著腳走到宮九面前,上下打量他幾眼,懷疑道:“你其實也不會穿這種衣服吧?”

宮九乾咳一聲,接過那件粉色長裙熟練地擺弄,一邊伺候白弦穿衣服一邊道:“不知阿弦平日是如何穿衣的?”

白弦配合地伸手抬腳,理所當然道:“自然是十一幫我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