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的感覺其實比她想象中的還深刻。

然後在北辰流亭還未緩過突然爆發的情緒時,容輕羽拉過他的手,感覺到他因此微微一顫。

北辰流亭剛才覺得還瀰漫在心底的悲傷,因為她的碰觸奇蹟般的一蕩,彷彿被風消散。然後她冰涼的小手掰開了他的大掌,將那帶著寒徹骨髓的寒意的晶石放進了他的手心道:“門口有鑰匙孔!”

說著,不待北辰流亭回應什麼,便要鬆了手。

幾乎是沒有經過任何思考的,北辰流亭空著的手突然反握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離去。力道是他自己都不懂的緊,彷彿一鬆手,就會失去什麼至關重要的東西般。

容輕羽的手指因此微微一顫,沒有掙扎,而是微抬了下頜用蒙著絲帶的眼睛“望”著他。

“北辰統領莫不是對我動了情意,捨不得我走嗎?”容輕羽溫柔款慢的說,粉色的唇瓣勾起一抹淡暖的笑意。

北辰流亭一怔,如遭電擊,然後驚覺自己的失態趕忙回神,鬆開了了握住容輕羽冰涼小手的大掌。

容輕羽對於北辰流亭的回應,似乎早已料到,也只是無所謂的笑笑,繼而轉了身,離開。

她這舉動讓北辰流亭錯覺,她對他,似乎並沒有他之前認為的那般留戀痴纏。

他的掌心殘餘屬於她的冰涼,漸漸被他的溫度溶化,而隨她帶走的,他卻沒有辦法去溫暖……

怔怔的站在原地,北辰流亭目送容輕羽的背影離開。

“桌上有個玉盒,你可以用它來裝寒冰玉。屋裡你想了解的一切東西,書上都有說明書!”走至門邊時,容輕羽似是突然想起,微微停了步子,說完便再也未曾停留,唯留心頭驚疑更甚的北辰流亭。

怎麼可能?她對這間樓裡的情形居然熟悉到這種程度。估計就是正常人,也不一定就能分辨得出一些事物。何況她自小目盲,又怎麼知道什麼是什麼。

然後又驚鄂的想起,那天她關於斟酌花的敘述……她怎麼會有顏色這種表象事物的概念?

北辰流亭許久都未曾回過神來,甚至有那麼一剎那覺得其實她就是畫中女子的想法——但是這種荒誕的想法一上心,就被他否定了去,怎麼可能……他才不相信鬼神這類無稽之談。

難道,容輕羽真的是精神有問題?可是,打心底的,他不也願意那麼看她。

或許,這所有讓他感覺驚奇的事情,其實都是她故意杜撰出來,想接近她的藉口?!她雖然看不見,身邊的人卻可以告訴她。光看如今的容家,他其實根本無需懷疑她的學習領悟能力。

看了一眼將自己的另一隻手凍的有些發疼的寒冰玉,北辰流亭流光四溢的眸子越發幽深如墨玉,將寒冰玉握進手心的時候,感覺眼前再次浮現剛才那張冰冷的精緻容顏,心跳再次莫名的一滯。

北辰流亭忙搖掉心底紛亂的思緒走到桌邊,拿起不過巴掌大的白玉盒,將泛著淺藍光暈的寒冰玉石擺放了進去。看著玉石身上凸起的鳳凰圖案,卻是久久出神。

直到耳邊傳來鳳鳥的長鳴,才回過神來,然後微側首。發現之前在啄食水池裡綠色斟酌花的鳳鳥不知何時已經吃飽,還是聽了容輕羽的話,吃夠了份。此時正站著窗邊上,歪著頭看他。而他的腳邊還站著那兩隻本應該很聒噪,此時卻異常安靜的八哥。

不禁訝異,這三隻禽鳥,竟然未同容輕羽一道離去!

“哼,陳世美!”北辰流亭還未分清楚誰是小九誰是小八,只聽其中一隻道。然後,不待他從莫名其妙中回神,雪白的鳳鳥撲扇了一下翅膀,繼而用類似於人類的鄙夷眼神看了他一眼,就飛出了窗外。

“呀,鳥王哥哥啊,你怎麼飛走了!”兩隻八哥一看鳳鳥飛走,頓時驚駭的一叫。鳥喙滑稽的張大,好像正面對群獸在狐假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