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發痛的臉頰,當下就被唬住了,久久不能言語。原以為是玩笑,可他從諾布臉上看到了認真。這就是真正要說的悄悄話。

諾布也不等賽里斯表態,自顧自地說著:“其實,那個王子吃了解藥,是真的比之前清醒了。”

“哦?”賽里斯感覺話裡有文章,應了一聲,待繼續聽下去。

果然,諾布嗤笑一聲,繼續說:“他要求見李,說要道歉。可是你沒有看見他當時的神態,我不認為他是真心悔過。而且他還有中毒的理由,那種自尊自大的王子最懂得給自己開脫。說是要道歉,我看他也沒有幾分真心。要是真的將他放回埃及,擺平動亂以後,他肯定還會找麻煩。”

賽里斯沉默,不予置評。

諾布繼續說,他眼中有戾氣,臉色也陰沉,特意壓低的聲音,特別堅定。他說:“我想,讓他回去倒不如暗中解決掉,反正埃及正亂成一團,沒有人會注意沙漠中失蹤的王子是怎麼死的。”

聽了這殺人大計,賽里斯依舊沉默,只是眉間輕蹙,像陷入苦思。

諾布以為他擔心,樂觀地說:“別擔心,即使殺了他,長琴也不會說什麼。而且我跟你說,也就是知會一聲,都是我做的,與你們無關。”

“諾布叔,你瞭解長琴嗎?”

突然天外來的一問,跟話題根本不靠譜,可諾布見賽里斯認真,也順著回答:“啊?算是瞭解吧。”

聽罷,賽里斯臉上笑中帶著無奈:“那你認為這一次,長琴為什麼要幫二世?”

“因為那些神明指使……啊!你是說,因為有神明,所以不能動那個王子嗎?”

“我不確定。”賽里斯輕嘆,諾布手上燈火搖曳:“但是你別忘記我是怎樣死而復生的,如果神明會救我,也就有可能救他。不然,神明為什麼特意給他解藥?現在我們要殺他,的確不難。可是一旦失敗,以他的個性,立即就會將我們之間的恩怨全部抵消,更加肆無忌憚。”

“啊?!”諾布細想,也真是這麼一回事,驚訝之餘仍不甘心:“那我們什麼都不能做?他就這樣繼續逍遙自在?我看他現在就肆無忌憚。”

“他會,如果他還有理智,他會介意。”賽里斯突然哼笑,像想到有趣的事:“自小我就知道他跟希泰美拉不一樣,他有那麼一點惻隱心,管也管不住。就像他以前曾經向長琴告密,而救了我。有時候即使很氣我,握著拳頭,還會猶豫要不要打。”

“是這樣嗎?你別替他說好話。”

賽里斯蹙眉:“我為什麼替他說話?我只是告訴你,他的弱點。”

“這真是弱點嗎?”

“真的。”賽里斯哼笑:“諾布叔,以二世的性格,他絕對會難受。就像他知道,只要把長琴從我身邊帶開,就會令我難受一樣。我也知道他現在最難受,不要讓他見長琴,也不要傷他,送走就好。”

諾布是不明白,曾經被折磨得那麼慘,理應恨不得就將仇人剝皮抽筋,哪有什麼都不做,就算報復了?能解恨嗎?只是他再不理解,現在也不是他說了算。最重要是那兩個人認為行,那就這樣吧。

“好,我知道了,我會放心思到別的地方。”

雖然殺人大計被否決,諾布心裡不舒爽,但他也不再糾纏,因為還有另一件事:“其實,我還有一件事。”

賽里斯見諾布神色詭異,那樣一個豪邁的大叔,竟然吱吾著,眼神閃縮,欲語還休,他更加困惑。怎麼也猜不出結果來,他只好求教:“是什麼事呢?”

諾布啊了一聲,彷彿剛才從神遊中回魂,乾笑過後,還是有點猶豫:“其實我也不太相信她所說的。”

“她?”

“是奈菲爾塔利。”

“她也來了!?”

難怪賽里斯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