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謹睿打斷了。

趙謹霆有些驚訝的看向他,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皇帝也是一愣,他平素並不怎麼注意這個二皇子,不過今日一看,倒也是長大了,頗具皇家的氣勢。皇帝帶著點對趙謹睿不夠重視的愧疚之意,便和顏悅色道:"睿兒想說什麼?"

"父皇,三弟是因為兒臣才犯了戒律,所以,還請父皇責罰兒臣吧。三弟年幼,且身體仍是抱恙恐怕受不起責罰。還請父皇明鑑。"趙謹睿說著也是跪了下來,正好就在趙謹霆的身側前一些,像是要護著他似的。

皇帝一聽這話倒是有些感動了。今日趙謹霆的表現句句話都說到了他心裡,而這會兒趙謹睿卻又讓他覺得他的皇子之間還是有相當好的感情。這點倒是好事了。皇帝就柔聲道:"睿兒不愧是兄長,如此愛護兄弟,不錯,不錯。"

趙謹睿便應聲道:"父皇謬讚了。兒臣只是如此想而已。"

皇帝就笑了幾聲,顯得龍顏大悅。只是如此一來,卻襯著大皇子臉色極難看了。

皇帝想了想,就道:"既然睿兒有心,那麼朕也就隨了你的意。霆兒犯了皇子十誡,那不如就閉門。。。。。。"

就在皇帝想說閉門思過三個月的時候,營帳外突然傳來一陣喧譁,然後就見一個軍士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進了帳篷,身後還跟著好幾個想要阻攔他的太監。

營帳內的人都嚇了一跳。趙謹睿當先起來,拉過趙謹霆把他護在了身後。不少皇帝的貼身侍衛都衝了上來,把軍士打扮的人團團圍住。

就聽皇帝大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而那個軍士這會兒才似喘過氣,朝著皇帝幾乎是哭聲道:"陛下,隴西十日前地動,泗河水庫塌方,泗河水連著隴江氾濫成災,淹沒良田萬千,死傷無數啊!"

軍士的話宛如驚天霹靂,震的在場的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隴西是國中最為富饒的土地,沿著泗河水和隴江有良田無數。可謂是國中最重要的糧食及經濟支柱。可是,近兩年來,隴西卻屢屢地動,損失慘重。但所幸的是,那幾次地動規模都不大,只不過損失些房舍罷了。良田未遭太大的損失。所以隴西繼續了往日的繁榮。只是任誰都沒想到,這次的隴西地動竟引得水庫塌方,兩河水氾濫。那對整個農耕而言,就是絕對得打擊了。

皇帝大驚之下,再顧不得責罰兩個皇子得事,推開身邊得侍衛,竟親身上前問那軍士當地的情況。

軍士淚流滿面的一一道來,簡直就是慘不忍睹。

皇帝聽了愣在了當場,他何曾想過竟會如此嚴重。皇帝本能的看向了他的老師周祚林。

周祚林此刻也是神情凝重,他當然清楚隴西對於本國的重要,於是,很快幾個應對之策已經在他腦中形成了。不待皇帝發問,周祚林已經道:"陛下,此事緊急,還請陛下容許老臣急赴隴西。"

皇帝一聽周祚林要走,頓時急了,道:"老師,你可走不得。不若,不若讓郭愛卿去一趟隴西吧!就這麼定了。"

周祚林聞言也就未多說,如此安排也不是不行。其實,周祚林的想法也並不是他真的要去隴西,而是怕皇帝萬一頭腦又是一熱,把這件事給了蕭家侯爺去辦。那時就不妙了。皇帝的性子,周祚林是一拿一個準。平素皇帝也知道他和吏部尚書郭懷英走的近,所以皇帝會讓他去也是自然。

況且郭懷英管著吏部,去賑災也情有可原。

皇帝當即就決定了讓郭懷英去隴西,順便帶上五百萬兩庫銀,還有皇帝的私人內庫也撥出了兩百萬兩賑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