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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楚飛猶豫不決的時候。

匆匆趕來的楚母一把抱住花瓶,寶貝似的雙手捧著,小心翼翼放回原位,一臉心疼道:

“別——這個可是好不容易淘來的絕版清代陶瓷梅花瓶!大師做的,世間僅此一瓶啊!”

今天楚飛實在心情不佳,也不想哄母親了。

他嫌棄的斜睨花瓶,嗤笑一聲:

“什麼大師做的絕版花瓶,這不過是個高仿贗品。

也就你沒見過世面才會被那些老闆忽悠。

你知道麼?每次我朋友來家裡,我都會把這個破花瓶藏起來,就怕別人看見了笑話我。”

楚母被這番話刺激的一陣血氣上湧。

買的——贗品——。

楚飛道出的事實比楚爺爺罵她是小三,還要令楚母破防。

這可是她花了整整三百萬,在一個古董店淘來的絕版寶貝呀!

“你......你怎麼不早說!?”

楚母捂住胸口,被氣得不行,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幾乎要吃速效救心丸救命了。

“這不是說了怕你不高興嗎?”

楚飛一頓發洩完,回過神來,見楚母一副氣炸的模樣,有些心虛。

他扶住母親的胳膊,給她拍後背順氣:

“媽您冷靜冷靜,別被氣死了,楚家的財產還沒謀劃到手呢。”

楚母一哽,心想你真是我的好兒子。

她一甩胳膊,氣哼哼的坐在實木椅子上:

“哪有這麼簡單,你爸爸有那老不死的壓著,就算想把公司股份提前轉移到你名下,也轉不了多少。

只能等老不死的去世了,才有辦法從你爸手裡扣到好處。”

“太久了,現在爺爺身體硬朗,要想等他死,只怕那時候爸爸的公司都被楚綺繼承完了。”

楚飛眼底閃過幾分陰狠,“不如我們偷偷的做了他。”

楚母倒吸一口涼氣,“這樣......會不會被發現?”

“鬼神的事情,凡人怎麼會知曉?”

楚飛冷笑,想到上次自己被楚綺身邊的那個紅衣女鬼折磨好幾天。

那段時間真是他人生第二灰暗的時光。

幾乎以為自己挺不過來了。

幸虧遇上了一位大師,他張口就說出楚飛當前的慘狀。

還出手從楚飛身體裡逼出幾縷黑色長髮。

這才解決了楚飛經常做噩夢的情況。

他這個噩夢和普通人的不一樣,普通人做噩夢,頂多是被嚇醒,醒過來就好了。

而他做的噩夢,不僅醒不過來,痛覺還十分清清晰。

除非有人叫醒他,否則他會一直受著這種疼痛與恐懼並行的噩夢。

楚母對兒子認識的那個“高人”也有所瞭解,同樣信任他。

聽兒子決定準備請那位出手,楚母臉上閃過掙扎,猶豫幾秒,也同意了:

“好。就按你說的辦。”

母子二人對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眼裡看出果決與狠辣。

***

楚綺從主宅出來,回到車上就裹住毛毯,瑟瑟發抖的坐在後座上。

邵叔關切道:“少爺,要去醫院嗎?”

楚綺頷首:“去。”

昨天傅鳶一聽楚綺要回家見其他女孩,就醋意大發,狠狠的拉著楚綺來了好幾次。

要不是楚綺首先受不住了,傅鳶還得再來好幾次。

這會紅衣安靜的坐在青年身邊,滿懷歉意的對他道歉:

“對不起,我見不得你和其他女孩親近,所以沒控制住自己,又害你生病了。”

楚綺攬住女孩的腰肢,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