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晟打定主意要前往書案,將那些母嬰用品一一精心描繪出來,只見乾隆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旁,滿是關切地輕聲問詢道:“晟晟,你這是打算做什麼?”

張晟徑直來到書案前安穩坐下,順手拿起筆,開口說道:“你方才不是還與我熱烈探討現代的孩子們是如何生活的嗎?在現代,有諸多先進且非常實用的東西,它們可都是專門為孩子們準備的,你不提的話,我還真差點兒就給忘了,傅大人快要回來了,等有電了之後,咱們就能用製作,什麼奶瓶、奶嘴、尿不溼,這些都可以安排上!”

張晟一邊繪聲繪色地說著,一邊有條不紊地將這些東西仔仔細細地畫了出來,隨後便遞到了乾隆的手中。

弘曆看著那一張張圖紙,瞬間心領神會,自然是滿口答應,“好,我會安排妥當的,晟晟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你剛才可是畫了不少圖紙。”

張晟望著一臉緊張的弘曆,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打趣地說道:“弘曆,我不過就是畫了區區幾張圖紙罷了,這點小事怎麼可能累得著我呢?倒是你,如此緊張兮兮的樣子,快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是關心我這個人,還是更在意我肚子裡尚未出世的孩子?”

張晟話音剛落,只見乾隆臉上瞬間閃過一絲尷尬和慌亂之色,他這才如夢初醒般地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表現確實顯得過於緊張了些。

乾隆連忙擺了擺手,急切地解釋道:“晟晟,我自然是全心全意地關心著你,畢竟這可是咱倆的第一個孩子!我......”說到這裡,或許是因為太過焦急,乾隆竟然連說話都開始變得結結巴巴、磕磕絆絆起來。

看到乾隆這般窘迫的模樣,張晟笑得愈發燦爛了,她輕拍了一下乾隆的手,柔聲說道:“好啦,我不逗你了,其實我心裡清楚著呢,我現在身體狀況良好,一點異常反應都沒有,所以你大可以把心放回肚子裡去,

只是最近不知道為什麼,胃口好像比以前好了許多,食量也有所增加,不過依我看,以你的財力,養活我這個‘小吃貨’肯定不成問題啦!”

張晟這番俏皮可愛的話語猶如一陣春風拂過,使得原本還有些凝重的氣氛瞬間變得輕鬆歡快起來,乾隆一聽,更是毫不猶豫地挺起胸膛,信誓旦旦地保證道:“晟晟儘管放開肚皮吃,不管吃多少我都養得起!只要你吃得開心、吃得滿足,那便是最重要的事情!”

連續多日,乾隆都如往常一般歇宿在乾清宮,可那彤史卻始終未曾被記錄,上面未留下絲毫痕跡,這是皇后絞盡腦汁才想出的、唯一能驗證天女是否懷有身孕的法子。

皇后雙眸緊緊凝視著那彤史,她的憤怒如洶湧的浪潮,在心底翻湧奔騰,幾欲破堤而出,她細細審視著過往的記錄,心中更是悲憤交加,怒火中燒,自皇上寵幸了那所謂的天女後,這彤史便形同虛設,上面僅留下了她一人的印記,再無旁人。

而如今,多日過去,竟連一次記錄都未曾有過,這無疑確鑿無疑地證實了她心中的揣測,此刻,她忽然覺得,即便證明了天女有孕又能怎樣呢?想要對其下手,簡直是難如登天,那乾清宮,她根本無法插手安插人手,天女的飲食更是滴水不漏,無懈可擊,若想下藥,亦是行不通的。

皇后越想越怒,滿心的無奈與悲哀如潮水般將她淹沒,但她豈會就此甘心罷休,她猶如一條狡詐的毒蛇,在暗影中蟄伏,尋覓著一擊必殺的契機,妄圖施展智謀,給對方以致命的重擊。

隨即,皇后的腦海中猶如一道閃電劃過,一個念頭猛地浮現出來,她思忖著,如今天女才剛剛懷孕,這期間本就危機四伏,充滿了變數,況且她僅僅是有了身孕而已,能否安然無恙地把孩子生下來,還是個無法預知的謎題。

在這般情形下,皇后深知自己不能先自亂陣腳,而應保持鎮定,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