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你怎麼來了?”

林致遠不禁一怔,回過神,連忙上前,給散了根菸。

吳霞的警衛員胡義,是個冰疙瘩。

林家梁的警衛員高自越,就要親和不少。

接過煙,順勢點著,高自越笑道:“致遠,首長讓我來接你。”

二人在沙發坐下。

林致遠問道:“知道什麼事麼?”

高自越遲疑一下,“首長說,帶你見見戰友。你呢,表現從容一些。”

一根菸抽完,二人離開軋鋼廠。

吉普車一路馳行,不多時,進入京城醫院,療養基地。

林致遠就有些迷糊,一瞬間,腦袋上全是問號。

又是醫院?

怎麼回事?

舊病復發?

還沒來得及問,吉普車在一處小院門口停下。

高自越笑著挑眉示意,林致遠跳下車,耳邊就有爽朗聲音,從院內傳來。

“痛快,瘋書生,你特娘別放水。”

“哈哈哈,張麻子,不放不行啊,我現在力大如牛,你不是個兒!”

……

走進院門,就看見兩人在摔跤,一人在觀戰。

摔跤二人,一個是林家梁,另一個身材高大,寸頭,圓臉。

再看旁邊觀戰之人,長相英俊,戴副眼鏡,嘴角含笑。

臥槽!

旅長!

林致遠傻眼了,整個人呆愣在原地。

院內三人,也注意到林致遠。

林家梁和張麻子互相鬆開,旅長笑盈盈投來目光。

“你就是致遠吧,進來啊!”

聽到聲音,林致遠暗暗吞嚥一口唾沫。

林家梁當即笑罵一聲,“出息,還不過來問好,旅長也是人,怕什麼怕?”

張麻子撇撇嘴,“瘋書生,說得好像你不怕似的。”

旅長冷哼一聲,“你倆給我一邊去。”

林致遠回過神,連忙上前,躬身問好,“旅長。”

“瞧瞧,多有禮貌。”

說著,旅長一扭頭,示意道:“走,都進屋。”

張麻子超林致遠一挑眉,“嘿,這還有人呢,小子。”

林致遠心中一動,連忙又問了聲好,“張叔。”

張麻子伸手在林致遠肩膀拍了拍,“不錯,確實有禮貌。”

四人進入房間。

旅長徑直走到最裡面長條沙發,四平八穩坐在當中,一回頭,三人還站著。

“咋呢,還要我請呢?”

林家梁和張麻子,迅速一人一邊,坐在兩側單人沙發。

林致遠懵了,你倆倒是給我留個地兒啊!

旅長爽朗一笑,伸手拍了拍旁邊沙發面,“來,致遠,坐我旁邊。”

林致遠眼珠一動,就瞥了一眼林家梁。

卻不料,後者直接仰頭,看起了天花板。

一咬牙,林致遠走了上去,太緊張,只坐了個沙發沿。

看到林致遠有些拘謹,旅長就拉起了家常。

有一搭沒一搭,加上旅長偶爾還開個玩笑,幾分鐘後,林致遠放鬆不少,壯著膽子問了一句。

“旅長,您怎麼住在醫院,身體不舒服麼?”

“我在京城也沒地住,再加上也待不了幾天,又被要求體檢,索性就住這兒了。”

說著,察覺林致遠情緒舒緩,旅長突然話鋒一轉,笑道:“前幾天,表彰大會,有首歌聽著就振奮人心。”

張麻子點頭附和,“《萬里長城永不倒》嘛,確實夠勁兒。”

這話題轉得也太生硬了吧?

林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