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霞輕咳一聲,故意粗著聲音,模仿起來。

“小吳,你回去給瘋書生說一聲,既然已經恢復,就別在京城當大爺,收拾鋪蓋滾來找我。”

聞聽此言,林家梁不僅不惱,反而覺得很親切,笑了一聲,突然發現不對勁,眉峰一挑。

“等會兒,找他,找他幹嘛?”

吳霞悠悠道:“去冰城軍院當副院長。”

“什麼?”

林家梁頓時驚呼一聲,噌的站起身,“讓我去當教書先生?我不幹!”

說著,扯著嘴,急道:“你咋不跟旅長吵一架?我好歹是身經百戰的軍長,讓我去戍邊也成啊!當教書先生,大材小用,哪有這樣的道理?”

吳霞秀眉微蹙,冷哼一聲。

“有能耐你去!還和旅長吵一架?見了旅長,你敢高聲說話麼?”

“我……”

林家梁一屁股坐下,陪笑道:“我是不敢,你敢啊,你以前又不是沒和他吵過!”

“我那是佔理!你這破事,我哪有臉吵?”

一旁,林致遠聽得目瞪口呆,到最後又覺得可樂,先是抿嘴,後似乎也禁不住,笑出了聲。

林家梁一瞪眼,“你笑什麼?”

林致遠連連擺手,“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們旅長說話有趣。”

“哼!”林家梁推了推棋子,“不下了。”

三天後,林家梁接到命令。

第四天,一大早,天矇矇亮。

吃完早飯,在吳霞和林致遠的陪同下,林家梁提著一個包裹,離開四合院。

來到兩個衚衕外,警衛員高自越正開著車,在路邊等候。

不情不願上了車,林家梁揮了揮手,“你們快回吧,我去和旅長求求情,說不定能換個地兒,或者回京城。”

早前,也不過是抱怨兩句,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林致遠望著漸行漸遠的吉普車,感慨良多,總覺得自己這個二叔,就和打醬油似的,匆匆出現,又匆匆離開。

吳霞輕笑一聲,“致遠,別擔心,待不了多久。”

林致遠一愣,不明所以,轉頭問道:“二嬸,什麼意思?”

“組織不會讓我倆長期分居,既然沒讓我一起去,說明他在冰城待不了多長時間。要不了多久,我倆就會一起下部隊,或者他被調回京城。”

“這樣麼?”

林致遠若有所思,點了點頭,“我就說麼,夫妻長期分居也不是事兒!”

早前上級在部隊大院,給林家梁夫婦安排了住處。

林家梁二人推脫不過,也就接受了,卻沒去住。

如今,林家梁一走,吳霞更不願意了。

就算費勁巴力幫林致豪轉學,母子二人住著也冷清,更何況,忙起來,也沒人照顧林致豪。

又一年國慶,半島勝利,此次閱兵更為隆重,浩浩蕩蕩的部隊,穿過廣場,看得林致遠熱血沸騰。

旅長和林家梁都沒能回來,聽說二人在軍院,耐不住寂寞,也搞了一次入學閱兵,聲勢頗大。

當晚,吃飯。

吳霞一說,驚得林致遠下巴差點掉了。

“二嬸,這符合規定麼?”

吳霞叨菜的筷子一停,隨意道:“咋不符合?部裡首長覺得很好,軍院的學生,入學就是軍人。軍訓、檢閱,有問題麼?”

林致遠一想,也反應過來,就像前世大學不也軍訓麼?

只不過,他們傢伙式更牛一點罷了。

親眼看到閱兵,林致豪心潮澎湃,抬起頭,激動道:“媽,我以後也要當兵,也要保家衛國。”

吳霞微微一笑,鼓勵道:“好,有志氣,我支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