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傳回兔子家,如同平地一聲雷,激起巨浪滔天。

百姓日報特意發文,引得到處都是議論,評價,暢想。

撰寫文章的人,明顯帶著個人濾鏡。

話裡話外,無不透露出,對兔熊關係改善的期盼。

辦公室。

林致遠看著報,不住搖頭。

改善?別扯了。

小勃比之小赫,有過之無不及啊!

而且,與虎謀皮有危險,與熊合作便能順利?

就連潘飛,竟然也看不清局勢。

“林局,毛熊換了大當家,咱們計劃怎麼辦?用不用調整,萬一重歸於好,有些行動會不會不合適?”

林致遠不禁抬頭,皺眉詢問。

“你在想屁吃,各家利益決定大勢,簡單換人便能重歸於好?除非是內奸,不顧毛熊立場……”

說著,想到小勃風評,不由得笑了。

“你還別說,這位貌似真有點……怎麼說呢,是個掘墓者吧。”

潘飛瞪著眼珠,表示不理解。

掘墓者,掘誰的墓?

難不成真是熊奸?

……

林致遠沒解釋,揮手示意。

“準備一下,應該就這幾天,毛熊會來人。估摸著不是契爾沃,至於是不是索洛維科夫,也不好確定。”

“明白。”

……

毛熊館。

索洛維科夫抽著煙,咧著大嘴,抑制不住心中喜悅。

契爾沃啊,你一個自大狂,還是小赫嫡系,僅僅是閒置,絕對是上帝保佑。

放心吧,與林致遠周旋,我一定比你做得出色。

……

正在神遊天外,副手尼基塔走來,“呂錫安來了。”

索洛維科夫回過神,挑眉吩咐,“叫他來辦公室。”

不稍片刻,雙方落座。

呂錫安爽朗一笑,“索洛維科夫先生,恭喜,毛熊天亮,你的天也放晴,可喜可賀。”

“是啊,前段時間,陰雨綿綿,耽誤不少工作。”

……

好一頓互相吹捧之後,呂錫安轉到正題。

“關於兔子保暖製品,咱們好好聊聊?”

“當然。”

索洛維科夫心情大好,笑呵呵說了起來。

“我剛任職,穩定更為重要。羊絨製品若是不增反減,可不是好事。”

呂錫安瞬間明悟,理解,當即含笑點頭。

“明白,各自兩億件,如何?”

說完,又舊事重提,“關於聯合壓價,還要不要實施?”

索洛維科夫吸了口煙,沉吟片刻,嘖吧著嘴。

“可以嘗試,卻也不能太狠。順利拿到貨,對我很重要。”

……

二人密謀,林致遠不清楚,即便知道也無所謂,此時正在接待郝德慶。

寒暄過後,林致遠率先挑起話題。

“郝代表,聽說將軍要去印泥?”

說著,翹起二郎腿,叭叭叭個不停。

“印泥可有些拎不清,先是接納星城,沒多久又踢了出去。家裡決策也不友好,流落在外的兔子,那也是兔子,大肆殘害,好沒道理……”

郝德慶耐心聽著,冷汗直冒,也在暗暗叫苦。

將軍啊,局勢可不明朗,臣正欲周旋,您率先站隊,算怎麼回事?

招惹毛熊不好過,招惹兔子就有好?

林致遠分明意有所指,該怎麼辦呢?

承認,那不是上手打臉麼?

不承認,將軍高調宣佈半年後去印泥,又作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