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辦公室內,林致遠文思泉湧,正奮筆疾書,寫嘎子配合區隊打挑簾戰,突兀地傳來一陣敲門聲。

思路被打斷,林致遠眉峰一抖,也不好說什麼,上班時間摸魚,抱怨個錘子。

“進!”

應了一聲,收起稿紙,林致遠起身相迎。

房門開啟,來人竟然是婁半城。

“小林,忙著呢?”

林致遠微微一怔。

一直不願意與婁半城接觸,沒承想對方居然找上了門。

看過不少書,經歷不少事,多少有點長進,林致遠嘴角噙著笑,伸手示意:“婁董,來,這邊坐,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待婁半城在沙發落座,林致遠順手把房門敞開,回過身,歉意道:“不好意思,煙癮重,滿屋都是味兒。”

事無不可對人言,關門作甚?

就像好多領導,遇到女下屬彙報工作,為了避嫌,都會開著門。

當然,也不一定。

給倒了杯水,林致遠搬了把椅子,坐在對面。

婁半城顧左右而言他,也不說正事。

林致遠更不著急。

二人你來我往,聊了十多分鐘,全是互相吹捧的屁話。

婁半城微眯著雙眼,心中對林致遠的評價,不禁高了幾分。

也才一年半,愣頭青貌似在朝小狐狸進化。

最終,婁半城選擇讓步,不準備繼續磨嘰,“小林,冒昧前來,有事相求。”

“嚯,婁董,瞧您這話說的,您可是大人物,這不是折煞我麼?有事您吩咐!”

林致遠話說得相當敞亮,給不給辦,可就不好說了,那是另一碼事。

婁半城眼中審視愈發濃烈,爽朗一笑,“咱倆可是同道中人,這事啊,還只能找你!”

同道中人?

我可去你的吧!

只能找我?

九成九沒憋好屁!

林致遠心裡媽賣批,臉上笑嘻嘻,打了個哈哈。

“您說,不過,我就一普通老百姓,可不敢給您打包票。”

婁半城坐起身,雙手交叉。

“我呢,也非常崇拜教員,想在家裡擺一尊教員等身立像。

可是,滿京城雕刻師都沒時間。這不是聽說你有這門手藝,就厚著臉皮來拜託你。”

婁半城,你這話說的,你自己信麼?

半城,京城的城!

有這雅號,你告訴我,找不到雕刻師?

上墳燒報紙,你糊弄鬼呢?

林致遠心底暗暗吐槽幾句,轉而長嘆一口氣。

“婁董,您這就讓我為難了。且不說,等身立像我做不了。您也知道,我還在上大學,白天上班,晚上自學課程,根本沒時間。”

聞聽此言,婁半城往後一靠,基本可以確定,林致遠在刻意疏遠自己,可是又想不通。

動盪時期,林家能夠活命,可全仰仗自己……

難道,因為林家棟的死?

沉思良久,婁半城也想不到更為合理的原因,只能歸結於此。

當即爽朗一笑,“是我欠考慮了,這事不急,等你有時間,要是我還沒弄到手,再來找你。”

“成!”

拒絕婁半城,迴避接觸是一方面,等身立像太大也是一個原因,更重要的是,林致遠想起許富貴說過,他在調查自己。

隔天,下班。

林致遠叼著煙,站在廠大門對面,等哼哈二將一起回家。

周立平率先出來,徑直湊上前。

“致遠,晚上去我家吃飯吧!”

林致遠側目,樂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