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半個多月過去,才11月初,西北風突然颳起,席捲著塵土,整個京城,清晰度驟然降低。

這天下班後,回四合院路上。

林致遠緊了緊外套,低垂著腦袋,悶頭趕路。

正前方,劉海中意氣風發,仰著脖子揹著手,也不怕冷風鑽進脖子,只能說是條漢子。

旁邊,傻柱撇撇嘴,“致遠哥,你瞧二大爺那神氣樣兒,不就是當了個小組長麼?”

何大清悠悠道:“他當小組長,就像咱們得到一本菜譜,你說他能不開心麼?”

林致遠輕笑一聲,“不錯,每個人追求不同。”

閒聊著天,傻柱突然壓低聲音,神神秘秘道:“致遠哥,你聽說沒,賈東旭和易明新在車間打架呢。”

食堂可是職工每天必去的地方,吃飯時間,三三兩兩,難免會攀談。

傻柱打飯,就這麼被動的聽到不少小道訊息,真偽不確定,數量是真多。

車間打架,林致遠怎麼可能知道,不禁好奇,“說說,怎麼回事?”

“因為腳踏車!”

林致遠微微蹙眉,“他們兩家哪來的腳踏車?”

“說是易明新攢了兩年多錢,準備買一輛孝敬一大爺。

賈東旭誤會,以為易明新找一大爺要錢,就發生了爭執。

到最後,易明新指責賈東旭不孝順師傅,賈東旭說易明新是鄉下跑來蹭吃蹭喝,然後就打起來了!”

林致遠目光,早就脫離四合院小水池,偶爾水花濺起,也只當聽個樂。

乍一聽,不禁側目,看向何大清,“何叔,你這一出手,就能看半輩子戲,真牛啊!”

何大清挑了挑眉,“這才哪兒到哪兒,怨氣日積月累,等徹底爆發的時候,才是好戲。”

傻柱聽得雲裡霧裡,“不是,爸,致遠哥,你們倆說啥呢,我咋聽不懂呢,什麼戲不戲?”

何大清瞥了一眼自家傻兒子,隨意道:“沒事,我和你致遠哥說其他事呢。”

林致遠伸手拍了拍傻柱,“你繼續說,然後呢?”

傻柱揉了揉鼻子,“然後兩個人被一大爺訓了一頓唄。”

林致遠一愣,繼而挑眉問道:“完了?”

“不然呢?”傻柱聳了聳肩,“就這樣啊!”

何大清面癱臉一抖,“正常,老易和稀泥的水平很高,不去當泥瓦工可惜了!”

林致遠不禁笑了一聲,回頭瞄了一眼後方十來米的易中海三人。

只見,易中海板著臉,面無表情,大步向前,身旁,賈東旭喋喋不休說著什麼。

再往後兩三步遠,易明新陰冷著臉,皺著眉,直勾勾盯著易賈二人。

微微搖了搖頭,林致遠轉回身,輕聲嘀咕道:“和稀泥多了,不見得是好事啊!”

四合院大門口。

許大茂一臉凝重,踱來踱去。

看見林致遠等人,急忙上前,叫了一聲,“致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