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支援工程部,到時候,聽候您的指示。”

李瀟連連擺手,“可不敢這麼說,咱們兩個部門協同推進。”

林致遠輕笑一聲,“這哪兒行?專業的事,就該交給專業的人,這點常識我還是有的。”

說完,話鋒一轉,問了聲,“第二件事呢?”

李瀟面露苦色,鬱悶道:“本以為此次進京,我能夠大展拳腳。誰承想,一入職就陷入了鬥爭,搞得我身心疲憊。”

林致遠心中瞭然。

郝正益插手工程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外行非要指導內行,也不怪李瀟會有怨氣。

關鍵是,郝正益也沒辦法。

東北那邊,工程部負責人可都在班子內。

到底是加人,還是換人,誰敢保證?

不能徹底拿下工程部,就有被踢出權力中心的風險。

林致遠想了好久,輕輕敲了敲桌面。

“李工,不要急嘛。來,先嚐嘗,這可是餘杭的好茶。”

李瀟微微一怔,繼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確實是好茶。”

說完,又抱怨一聲,“林主系,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我是一下不想摻和,就想踏踏實實研究技術,您給指條明路。”

林致遠聳了聳肩,攤了攤手。

“李工,您可就高看我嘍。郝廠長監管工程部,無可厚非,我可不好多說什麼。”

眼見林致遠不接話茬,李瀟也不再藏著掖著,說話相當直白。

“林主系,後勤李主任,基本和您共進退,楚書記跟您是親戚。明面上,您是樞紐,實際上,您才是軋鋼廠最關鍵的人物。”

林致遠臉色微變,連忙坐起身,“李工,慎言。”

李瀟搖了搖頭,“我不想要話語權,我只想研究技術。林主系,幫幫忙。”

語氣誠懇,林致遠也有一絲動容,卻沒有失去理智。

這個江湖,僅憑几句話,不足以左右別人。

更何況,李瀟的訴求,可是脫離郝正益掌控,這可不簡單,容不得林致遠馬虎。

“李工,茲事體大,您容我想想。”

李瀟點了點頭,端起茶缸,又喝了一口,“以後我常來喝茶。”

“成啊,只要您來,茶管夠。”

又聊了幾句與高校的合作,李瀟告辭。

坐在辦公桌前,林致遠也沒心思繼續看報紙,緩緩閉上眼睛,陷入沉思。

越想越亂,直到下班,李瀟投誠是真是假,仍舊沒想通。

去求,不想啦。

家裡有一位大佬,與其在這鑽牛角尖,還不如回去問問二嬸。

想及於此,林致遠起身,關門。

寒風凜冽。

裹了裹棉大衣,林致遠抱著胸,悶頭趕路。

傻柱屁顛屁顛湊上前,撞了一下林致遠肩膀。

“致遠哥,聽說要來幾個老毛子,你知道麼?”

林致遠頭也沒抬,從圍脖內吐出幾個字,“不知道,來就來唄。”

傻柱牛眼一瞪,急道:“那可是老毛子,聽說長得人高馬大,一頓三斤白酒,沒事騎熊幹架,你就不好奇麼?”

林致遠笑罵道:“你特孃的聽誰說的?一頓三斤酒,那還能清醒麼?”

說著,又補了句,“再說了,你小時候沒見過?”

傻柱一愣,“應該沒有吧,我都沒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