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義拎起麻袋,輕聲嘀咕一聲,“我可以穿便裝,保準讓他們看不出來。”

吳霞嘴角一彎,笑罵一聲,“行了,你還埋怨上我了。”

上車,出發。

半個多小時,吉普車緩緩駛入米糧庫衚衕。

老政委難得休息半天,吳霞也是打聽到這個情況,才匆匆前來。

剛進院,迎面就是蒲英。

吳霞笑呵呵上前,“嫂子,好久不見。”

蒲英握住吳霞的右手,笑著埋怨道:“你還好意思說,回京小半年了吧,也沒見你來坐坐。”

“這不是怕打擾你和政委麼?”

“打擾什麼啊,他忙他的,咱姐妹倆可以聊聊天。”

說著,蒲英看見吳霞左手拎著一個麻袋,微微皺眉。

“你帶的什麼?他那脾氣,我不說你不知道?想捱罵麼?”

吳霞十分隨意道:“嗐,不值錢。”

進入客廳。

政委端坐桌前,吸了口煙,笑道:“小吳,你來看我,我心頭高興慘了,但是哈,提東西來就是你的不是了哦。”

吳霞將麻袋放在地上,笑道:“政委,兩瓶虎骨酒,給您調理身體。”

“是嘛?”政委招了招手,“拿過來我瞧瞧。”

從麻袋拿出一盒虎骨酒,吳霞緩緩放在桌上。

松木盒不起眼,政委嘴角微微帶笑,開啟盒子,看見青石瓶,笑容又收起。

“好精細哦,上山虎活靈活現的,簡直跟真的一樣。”

說著,政委又瞥了一眼木盒,輕笑一聲,“你真有心哦,寓意這麼好,我這就收下了哈,不過下次就不要這樣了嘛。”

“您喜歡就成。”

蒲英見狀,有些驚訝,忍不住笑道:“難得你會收,不過,虎骨酒再好,也不能多喝。”

“哈哈哈。”政委笑了幾聲,“這個木盒才是最好的,巴適得板哦,至於酒嘛……”

沒有待太久,聊了約一個小時,吳霞告辭。

臨近年底,吳霞帶著秦淮茹、楚曉瑩,準備年貨。

連續兩個禮拜天,都去逛街,林致豪化身跟班,或者說搬運工。

1月25號,臘月二十一。

林家梁打東北歸來,警衛員高自越開車,在四合院西邊,兩個衚衕外停下。

早就提前換好便裝,林家梁跳下車,從後座拿下一個大麻袋,一揮手。

“小高,你回宿舍吧!”

高自越皺眉,“首長,要不我幫你送回去吧?”

“去去去,想跟我回家蹭飯吧,美得你。”

林家梁笑罵一聲,從懷裡摸出一個信封,“拿著,給家裡郵點錢,最近幾天要開會,咱倆就一大早,在這見面。”

打發走高自越,林家梁扛著麻袋,哼著歌,往四合院走去。

仔細一聽,還挺熟。

“一九三七年吶,鬼子就進了中原……”

一進大門,迎面碰見閻埠貴。

扶了扶眼鏡,驚訝道:“林老弟,你回來了?”

說著,還感慨道:“你這是去哪裡公幹,一去就是小半年。要我說,你可以跟領導申請一下,兩口子呢,長期分居可是大問題。”

看著閻埠貴的目光,緊緊盯著麻袋,林家梁輕笑一聲。

“行啦,閻老哥,我這大老遠剛回來,就先回家了。”

說完,往右一拐,直奔小跨院。

小書凡穿著厚厚的棉衣棉褲,活脫脫一個小圓球,在院裡撒歡。

門口臺階上,吳霞、秦淮茹,楚曉瑩,曬著太陽。

林曼玉、何雨水、許小玲,圍著小書凡團團轉。

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