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莞爾一笑,“致遠哥,你說吧,我聽著呢。”

暗暗組織一下語言,林致遠緩緩開口。

“淮茹,跨院收拾好,咱們就搬過去。這邊院裡每天吵吵鬧鬧,也不安生。跨院離得近,你想串門,隨時可以過來。”

秦淮茹眼神溫柔,點了點頭,“行,你做主就好。”

“那就這麼定了!”

林致遠伸手摟住秦淮茹。

“年前來不及,年後吧!到時候,跨院三間正房咱們住,兩間西廂房,致豪和小玉一人一間,現在的東廂房,就留給致輝吧!

一夜無話。

次日,林致遠來到國立大學。

紅磚綠瓦,獨有風情。

隨處可見,學生手持書本,哪怕走路,也不忘看書。

很純粹,很簡單,也很熱血。

上完課,林致遠帶著作業,來到朱得溪辦公室。

“朱老師,不好意思,昨天廠裡有事,沒有來學校。”

說著,恭恭敬敬把作業遞上,“勞煩您審閱。”

朱得溪年僅三十一歲,長得白白淨淨,頗為俊朗。

從小家庭富足,有機會四處求學,再加上也刻苦,這才能年紀輕輕成為講師。

微微帶笑,接過作業,朱得溪溫聲道:“不礙事,公事要緊。”

朱得溪對林致遠非常關注,不僅僅因為他一邊上班,一邊上學。

前幾天研討會,《第一批簡體字表》初稿,已經確定,其中,有不少字的簡體,都和林致遠的錯別字吻合。

“你去忙吧!”

隨口打發一句,朱得溪低頭看了起來。

只一眼,就微微瞪大眼睛,情不自禁道:“好,不忘初心,牢記使命。單看標題,就是經典。”

剛剛退到門口,林致遠不禁一樂,金口玉言啊,能不好麼?能不經典麼?

剛準備關門,朱得溪的聲音響起。

“小林,你等一下。”

林致遠一怔,繼而重新回到辦公桌旁,“朱老師,您還有事?”

朱得溪伸手示意,“你先坐,我看完再說。”

依言坐下,看著朱得溪邊看邊批註,林致遠心思活躍。

朱老師這是什麼表情?

一會兒笑,一會兒皺眉,難道寫得有問題?

辦公室,一片安靜,除了朱得溪書寫,發出沙沙聲,再無其他。

不知過了多久,林致遠無聊到犯困,朱得溪才抬起頭。

“小林,寫得很好。我看你引用不少教員的話,很崇拜麼?”

林致遠打起精神,“那當然。”

“哈哈哈,崇拜是好事,有些引用,顯得生硬。我重新謄抄了一份,也做了批註,你拿回去再看看。”

“好!朱老師,沒事的話,那我走了!”

林致遠沒多想,拿起稿紙,看到朱得溪點頭,直接退出房間。

離開學校,林致遠嘴角扯著笑,喃喃自語,“都成年了,沒想到,重新上學,還會因為老師沒佈置作業而高興。”

臨近傍晚,林致遠踩著餘暉,回到四合院。

上班的人也已經下班,正聚在前院下棋。

林致遠樂呵呵湊上前,居然被嫌棄。

也不惱,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徑直回家,拿出二胡,坐在門口,假模假樣開始練習。

昨天是鋸木頭,今天稍微進步一丟丟,至少音調有了。

錚錚聲充斥著耳朵,圍觀軍師支招都少了。

軍師一閉嘴,下棋之人,樂趣當場少一半。

最後,閻埠貴忍不住,無奈道:“致遠,你歇會兒成不?要不,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