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遠不禁凝眉,剛起身,準備幫許富貴一把。

對面,何大清見狀,率先開口。

“老太太,您呢,年紀是大。不過,說話也得講道理,沒憑沒據就說老許是混蛋,這不是耍流氓麼?”

說著,面癱臉一抖,抬了抬高度。

“再說了,組織都沒說什麼,到了您這,輕飄飄就把老許劃歸為混蛋,怎麼,您可以凌駕於組織之上麼?”

話音剛落,聾老太太臉色變得蒼白,顫抖著下巴,遲遲沒接話。

易中海眉梢輕挑,呵斥一聲。

“老何,不要亂扣帽子,再說了,這是重點麼?”

許富貴輕笑一聲,攤了攤手,打著配合。

“在聊我家玻璃被砸,怎麼不是重點?單憑你們母子二人認為就可以麼?”

說著,譏笑一聲,“你這種做派,我認為你是特務,能不能砸你家玻璃?”

眼見事情又要起爭端,聾老太太臉色耷拉下來,跺了跺柺杖。

“行行行,是我老婆子錯了,是打是罰我都認!”

何大清和許富貴相視一眼,嘴角都露出笑意。

閻埠貴呢,從頭到尾壓根沒開口,什麼三大爺,明明就是前排雅座。

劉海中跟不上思路,轉變太快,剛想好怎麼插話,風向變了,再琢磨半天,又轉了回去,氣鼓鼓端起茶缸喝了一口,也不打算摻和了。

良久,易中海穩定心神,從口袋摸出一張五元新鈔,抬手一揮。

“得,話都不讓說完,就被你們打斷了。你們一個個啊,心比石頭還硬,我做不到。錢呢,我出,新鈔五塊,行了吧?”

何大清嗤笑一聲,“什麼叫我們心比石頭硬,辨清是非再處理,有錯麼?還有,什麼叫行了吧?合著你們做錯事,還委屈上了?”

許富貴一把奪過錢,意有所指說了一聲。

“你是不是心善,我不知道。哪怕是裝的,你要是能裝一輩子我就服!”

易中海氣得臉皮子直抖,冷哼一聲,“不知所謂。”

說完,攙扶著聾老太太就往屋內走。

劉海中見狀,一拍桌子,“大家要引以為戒,散了吧!”

往常都是主角,難得當一次觀眾,賈張氏看了半天熱鬧,瞪著眼睛,不敢置信。

就這?

這就完了?

還沒老孃三分功力呢!

撇了撇嘴,起身,拎著馬紮抬腳回屋。

全院大會又一次草草結束,說來也可笑,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完完整整結束過呢。

秦淮茹也看得意猶未盡,挨著林致遠邊走邊問。

“致遠哥,說了半天,也沒鬧明白,鵝城到底幾分真?”

林致遠挑眉一笑,“你管他幹嘛,只要不影響咱們就行。再說了,你當小說看唄,後續情節,自己慢慢了解才有意思。”

回到小跨院,客廳。

林曼玉、何雨水、許小玲,哄著小書凡在玩跳棋。

是真哄。

看似小書凡在下,旁邊林曼玉指手畫腳,沒有一步棋是他走的,就這,玩得不亦樂乎,咧著嘴嘿嘿直笑。

晚飯後,秦淮武還沒回來。

林致遠不放心,出門,來到衚衕口,抽著煙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