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強咧著嘴,“小柔姐,您先甭問,趕緊幫我包紮一下吧。”

另一邊,鍾復光連忙招手示意,“來來來,快到裡屋。”

說著,擺了擺手,“其他人散了吧,傷口不淺,估摸著得縫針,沒什麼看頭。”

進入裡屋。

餘柔乾脆利索,將唐文強襯衣剪開。

從上到下,看了一眼,慶幸道:“身上傷口不深,塗點藥,包紮一下就好。怎麼搞的?”

唐文強隨口道:“張素秋髮瘋唄,誰能想到,他竟然敢暗藏匕首……”

鍾復光觀察著受傷小臂,聽著唐文強的話,微微一怔,繼而嘆了口氣。

“這麼長的口子,幾十針免不了。”

唐文強坐在一把專用靠椅,此刻心中隱隱有些後怕,直接閉上雙眼。

餘柔拿著酒精,一點一點開始消毒。

沾了高度酒精的棉球,剛觸碰身體,唐文強疼得齜牙咧嘴。

“疼疼疼,小柔姐,您慢點、輕點……”

餘柔權當沒聽見,動作不變。

十幾分鍾,消好毒,用繃帶包紮完。

鍾復光捧著托盤,在一旁處理縫合針,吩咐道:“小柔,你去庫房,再領一些繃帶和紗布。”

餘柔遲疑問道:“不用我幫忙?”

“不用,等下紗布用得多,有備無患。”

餘柔走後,鍾復光漫不經心道:“從傷口來看,你也是命好,匕首襲來的時候,及時抬起了胳膊,還向右撇了下頭,對不對?”

唐文強一怔,繼而點頭,“對。”

“匕首也就刀尖有血吧?”

唐文強眼珠一轉,點了點頭,“嗯,只有刀尖有血。”

“記住。”

緩緩吐出兩個字,鍾復光遞了塊毛巾,“含著吧!”

唐文強一瞪眼,“光哥,沒有麻藥?”

“唱戲唱一半算怎麼回事?”

鍾復光沒好氣道:“回頭傷病報告,我會寫傷到肌肉和神經,不適合打麻藥,三個月內,注意點。”

唐文強面露尷尬,一口咬住毛巾,點了頭。

鍾復光微微抬高聲音,說了句,“文強,有點嚴重,傷到了神經,不能打麻藥,你忍著點。”

沒有叫聲,一道道哼唧,不帶停。

趴在窗外,吃瓜群眾感覺自己都疼。

“張素秋這個孫子,明明自己的錯,居然持刀行兇!”

“走,咱們去找廠領導,讓給個說法。”

……

烏泱泱一群人,又衝向食堂。

林致遠辦公室。

瞪著眼珠,看著傻柱,林致遠滿臉震驚,“你特麼沒開玩笑?”

“哎呦喂,致遠哥,我開哪門子玩笑?您先甭問,趕緊跟我去食堂吧,老特麼嚴重了。”

林致遠也不遲疑,“走。”

一路上,林致遠也是火大。

姥姥的!

張素秋吃假藥了?

咋能幹出這種事?

文強但凡有個三長兩短,你特麼完了!

來到食堂。

保衛科科長杜仲愚帶著人,已經保護住現場。

孫平安、宋陽也在。

楚晨、李懷德、侯洪明等人,比林致遠稍稍晚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