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給梁澤鵬同志一個交代,也給特經局一個交代。”

林致遠依舊簡短直接,“那就麻煩您了。”

萬興師遲疑片刻,姿態再次放低。

“林局長,還請不要遷廠,事關數萬人生計……”

話未說完,林致遠不禁皺眉,抬手虛攔。

“不是,興師書記,您聽誰說,羽絨服廠要遷走?且不說此事跟羽絨服廠有沒有關係,即便有,就像您說的,事關數萬人生計,我們也不會草率行事……”

耐心聽完,萬興師微微皺眉,陷入沉思。

良久,忽的一笑,“讓你看了笑話,怕是有人在給我上眼藥啊。”

……

接下來,不談公事,只閒聊。

午飯後,萬興師和戴軍告辭離開。

林致遠坐在辦公室,暗暗腹誹。

負荊請罪麼,好沒道理。

言辭之外,貌似有人從中作梗。

不管是演戲,還是事實。

只怕早前預料沒錯,澤鵬遇襲背後有故事。

牽扯內鬥,遭遇無妄之災?

蛀蟲搞事,被查了個正著?

不簡單吶!

……

潘飛沏好茶,將今天的報紙,碼放在辦公桌,帶著許大茂,安安靜靜站在對面。

幾分鐘後,林致遠回過神,隨口問了聲。

“小潘,索洛維科夫和呂錫安,約的幾點來著?”

對於有客來訪,潘飛熟記於心,脫口而出,“三點。”

林致遠順手拿起百姓日報,點了點頭。

“嗯,還有一個多小時,有事就說,沒有的話,我看會兒報紙。”

“有呢。”

潘飛拿出小本子,開始彙報。

“澤鵬剛出城就遇襲,此時還在津門醫院,問題也不大,他申請回來。”

林致遠不禁笑了,搖了搖頭。

“就待在津門,有人會給他個說法。回來算什麼?施壓,還是不死不休?”

潘飛嘿嘿一笑,幫忙解釋,“嗐,他惦記著巡查計劃呢。”

梁澤鵬出發前,給林致遠彙報過。

閃擊津門,打紅星羽絨服廠一個措手不及。

緊接著,快到年底,下面工廠大概會放鬆,再西去歸綏看看羊絨廠,才能瞭解到真實情況。

不得不說,計劃挺好。

只可惜,誰也沒想到,出師未捷先受傷。

林致遠沒有過多解釋,語氣很堅定。

“告訴他,計劃不急於一時,待在津門休息吧,給其他人壓壓驚。”

“好吧。”

對於梁澤鵬實幹作風,潘飛很喜歡,有心幫著說情,又硬生生忍了下來。

“郝德慶打電話,想再跟您面談,我按照您的吩咐,用最近有些忙婉拒了,他說想繼續合作,黃金不行,銅礦可以麼?”

林致遠自顧自點了根菸,想起家裡缺銅,倒也不是不行。

“好,約一下,過個三五天吧,抽個時間坐坐!”

……

三點。

索洛維科夫和呂錫安二人,聯袂而來。

寒暄,沏茶,散煙。

二人顯然心情不錯,尤其是索洛維科夫,咧著大嘴,滿臉笑呵呵。

“達瓦里氏,看您氣色不太好,努力工作,也要珍愛身體。”

呂錫安也順勢跟了句,“對,身體更為重要,工作是處理不完的。”

林致遠懶得廢話,笑了笑。

“嗐,昨晚有急事,一宿沒睡,咱們乾脆點,談完我得休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