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客廳。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閻埠貴環視一圈,嘖吧著嘴,“致遠,你這小院弄得挺好啊,安靜,舒服。”

“嗐,湊活住唄!”林致遠隨口謙虛一聲。

何大清適時插話,“老閻,你這話說的虧不虧心?你當初也有機會買下這個院,你咋不樂意?”

閻埠貴眉毛一挑,“以前,教書先生又被稱為西席,一般都住在西廂房,既然當初西廂房空著,我怎麼可能選別處?”

劉海中挺了挺腰,“這住房還有講究麼?那都給說說唄!”

閻埠貴叨了口王八肉,咀嚼幾下,賣弄起來。

“那我從頭講講。致遠這院,說是跨院不準確,應該是角院,以前是廚房,按理說老何住最合適。外院前罩房,護衛馬伕。前院東廂房……”

等閻埠貴說完,許富貴打趣道:“合著咱們一院子人,都是為老何家服務的啊!”

“哈哈哈!”

林致遠聳了聳肩,“你們都還好吧,不是內眷,就是西席,哪怕東西跨院,那也是子嗣住所,我就住了個廚房。”

秦淮武插嘴道:“姐夫,你知足吧,我和愛民可是下人房。”

閻埠貴眉眼一笑,“那是內宅下人,相比起來,地位也比致遠高。”

林致遠一攤手,“看看,說到底,還是我最差唄!”

傻柱咧著嘴,哈哈一笑,“三大爺,你以後得和我客氣點,我可是住正房的主家。”

“哈哈哈!”

國人酒桌,喝到位,喝盡興,話題難免會無限放大!

這不,許富貴率先扯著話題。

“姥姥的,要我說,就該打到漂亮國老家去!”

劉海中立馬附和,“不錯,大不了咱們這些人多幹活!”

……

酒入豪腸,三分釀成了牛皮,七分嘯成了怒氣。

秀口一吐,就是盛世!

十點多,散場。

收拾妥當,林致遠帶著幾分醉意,回到了裡屋。

秦淮茹在楚曉瑩的慫恿下,也喝了幾杯。

一場酣戰。

秦淮茹媚眼如絲,“致遠哥,二叔和二嬸是不是也快回來了。”

“應該是吧?”林致遠語氣中,夾雜著期盼、擔憂。

“那你說,我的表現,會不會讓他們滿意?”

秦淮茹突然一問,林致遠不禁皺眉,“完美,非常完美,二叔和二嬸……”

說著,微微一頓,“他們多年不在家,要說對得起國家,他們確實夠得上,要說小家,他們更不稱職。所以,你別多想。”

八月中旬,一場大雨傾盆而下。

雨打窗欞,聲音嘈雜,擾亂了心緒。

林致遠本想寫作,遲遲靜不下心。

與此同時,一輛吉普軍車,停在軋鋼廠大門口。

保衛員宋陽,敬了個禮,剛想出言詢問。

一名士兵跳下車,徑直上前,還了一個軍禮,“同志,這是證件。”

宋陽凝神一看,連忙領著士兵來到保衛室。

“您好,請問您有什麼事麼,我需要登記一下。”

“找你們廠林致遠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