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遠往後一靠,微眯著眼,“不急,看組織,看大家的意思。”

張素秋眉峰一挑,又笑道:“林科,不管怎樣,宣傳科肯定會在您制定的框架內,大步向前。”

林致遠打了個哈哈,“不能這麼說,還是要根據具體情況,具體分析,繼而具體工作。”

張素秋試探幾次,見林致遠遲遲不表態,悻悻而歸。

下班後。

傻柱咧著嘴湊上來,“致遠哥,工會主席是幹嘛的?”

林致遠蹙眉凝視,“你不知道?”

說著,上下打量,一副看傻子的模樣。

傻柱撓了撓後腦勺,“本來我以為我知道,結果在食堂聽了太多說法,就不知道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給講講,你都聽他們怎麼說的?”

傻柱翁聲道:“一種,說是工人的代表,代表工人在高層會議發言,保障大傢伙合法權益。”

林致遠點頭問道:“對啊,有什麼問題麼?”

“可不是有問題麼!”

傻柱一瞪眼,急道:“還有人說,是廠領導安排進工人內部的探子,瞭解工人動向,好管理我們。”

林致遠微微蹙眉,這特麼是誰,瞎說什麼大實話?

再一琢磨,之前可沒人提過。

婁半城不幹事,有一定原因,也不能排除有人引導。

“這說法不對,怎麼能是探子,照他這麼說,就不應該有工會主席麼?那誰去給基層職工爭取應有的權益。”

說著,林致遠輕哼一聲,“再說了,基層職工思想有問題,難道就放任不管麼?”

傻柱一臉懵逼,“這……既是代表,又是探子?”

一旁,何大清忍不住,厲聲呵斥,“你給我滾一邊去。”

說完,面癱臉一抖,“這是有人見不得你致遠哥好,滿嘴跑火車。聽到這種胡話,你倒是張嘴罵啊,你那張破嘴不是挺能胡咧咧麼?”

傻柱微微低下頭,弱弱道:“那我……我也不能隨便罵人吧?”

“喲呵,你現在知道原則了?”

何大清冷笑一聲,“咋沒理由,這種言論就是思想不純潔,是壞分子,別說罵了,你出去揍人都行。”

傻柱眼珠轉了轉,狐疑道:“真的?”

“真的!”

說完,何大清意味深長看了一眼林致遠。

心中一動,林致遠便想通了。

敵我不明,局勢有些亂,何大清這是幫自己,準備簡單粗暴,先打一圈,看看情況。

關門放傻柱,莽夫出行,不失為應對良策。

挑了挑眉,林致遠輕笑一聲。

“傻柱,不要摻雜個人感情,做事得佔理。就像你爸後面說的,有這種言論的人,到底想幹什麼,分裂群眾麼,這分明就是藏在人民群眾內部,意圖不軌的人啊!”

傻柱眸光越發明亮,幾秒後,惡狠狠道:“我明白了,這種垃圾,看我的吧!”

要麼說,傻柱是把好刀,掄起來就是鋒利。

第二天,中午,食堂,傻柱大發神威。